阮久腰上背上还有些痕迹,赫连诛拿起药瓶,用手指剜了药膏,便给他抹开。
他动作轻,偏偏手指上又带着薄茧,阮久觉得怪的,扭了一
,躲开了。
“给你上药。”赫连诛一本正经,“药膏不去,你忍一
。”
一直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阮久才清醒过来,惊:“你
什么?”
“你藏得一都不好,很明显。”赫连诛
了
他的脸,“你
本不会撒谎。”
小榻上月光摇晃,漾一地清光。
“我害怕。”赫连诛低声,“我害怕要是你任务失败了,梁国那边就要换一个细作,把你换走。”
果真是小狗一脑袋栽了山里,赫连诛十八年来
一遭吃上
,谁不让他动阮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是上药,上着上着,阮久就被赫连诛抱起来了。
“我次轻一
。”
“我早就知了。”
赫连诛戳了戳他的脖颈:“这是牙齿咬的。”
阮久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夜时,洗漱完毕,赫连诛侧
抱着阮久,附在他耳边,低声问
:“你之前为什么怕我?”
然后戳戳腰:“这里是手掐来的。”
“我早就知你是细作了,从一开始就知
,从你来鏖兀的时候。”
只要我在阮久骂人之前自动承认,阮久就没有回绝的余地。
阮久还是傻的,没反应过来,衣裳就被拽开了,他刚要说话,赫连诛抢在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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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诛:“真的。”
*
*
“你早就知了,你还不告诉我,害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
再戳戳他背上突起来的骨:“这也是。”
赫连诛把他放在榻上:“我看看,再给你上药。”
赫连诛握住阮久握住系带的手,目光真诚:“上药,给你上药。”
还没推动,阮久的手反倒搂了赫连诛的脖
。
阮久推开他:“我信你的鬼……”
“我没有……”阮久试图反驳,“我一直很害怕的。”
“啊?”阮久清醒过来,睁大睛,显然是不信的,“你胡说,我明明藏得很好。”
赫连诛笑了一,继续给他上药:“是,王后。”
阮久把脸埋在枕里,声音闷闷的:“好好上药,
疼了不给钱的。”
阮久趴在小榻上,在他规矩的动作,渐渐放
警惕。药膏清凉,他趴在枕
上,舒服得要睡着了。
“……什么?”
尽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阮久
上的牙印就足以说明了,赫连诛真的是只小狗。
阮久嘟囔着问:“你是不是还上嘴了?”
话音未落,赫连诛就着他的手,便把他腰间的系带扯开了。
“汪。”
榻原本是起居用的,阮久偶尔一个人在上边小睡都觉得挤,不消提再加一个
手
脚的赫连诛。
“那好吧……”
“……嗯。”
阮久“呜”了一声,被没有料想到的事激得快哭了。
“发誓,给你上药。”
阮久刚要睡着,忽然被他的声音吵醒,还混混沌沌的,说话时带着重的鼻音:“我是……细作。”
“不过,你好像也没怎么担惊受怕,不过是每年年底才苦恼罢了。”赫连诛轻轻拍了他一,“你一向得过且过。”
这也不能怪他,他心底里就是喜磨牙,看见阮久这样白皙漂亮的,不凑过去磨磨牙,实在是说不过去。
“你发誓。”
不过要是阮久不让动,他还得好好地哄一哄、骗一骗。
“我是小狗,给我看看。”
“我想让你留而已,我还帮你完成任务,我还帮你在鏖兀大臣面前掩饰。你当然是‘最好的细作’,只有‘最好的细作’,才能留在鏖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