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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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收货的也不止我一家，还有其他人，这宝贝也许我看不上，还有其他人来看，可一看来，都不了手的话，就得等到明年，所以这两年的生意越来越难，竞争力大，村民抬价。

郑瘸不敢明说让我们走，话里话外却都透来，他说让我们自便，胖心领神会，一不糊，用脚把门卡住，“郑老爷，来都来了，还能不让我们去坐坐。”胖陪笑，心中确实暗骂。

收货的地域很广，山西五千年文化积淀，找土丘挖个几十米的度，总会现些不一样的东西，我们收货也是一样，在广袤的华北原上，四留踪迹，不过这郑光西郑瘸的家里，是第一次来，胖了屋，我也跟着去了。

了屋，让我到难以忘怀，郑瘸的家中，还真是家徒四，窗都是破的，也不知冬天怎么过，屋没有一净地方，七八糟放满一地，能看他的生活是一团糟，他一人孤苦伶仃，无儿无女，自然活成了这副模样。

走到里屋，炕上的一床被脏的几乎看不原来的颜，从中间掉来一灯绳挂在中央，一个年代久远的柜，除此再无他。

如果不说，还真以为是要饭的住，而郑瘸上的衣，更是夸张，僵的同铁板一样，真不知那来的神气。

郑瘸了炕上的灰土让我们坐，他生火给我和胖烧，我和胖在里屋等待，胖给我指了指炕上的方木枕，“晚明的，只可惜画了，要不卖个三万绰绰有余。”

炕边上还摆着一盏油灯，里面没了灯油，只是空架，看上边的题字和工材质，清末无疑。

我和胖看着家中的一件件，就如同到了博馆般，每件拿来也是万数块钱的东西，殊不知，郑瘸竟然守着金砖，过着这样穷苦孤独的日。

郑瘸把烧开的端了上来，找了半天也没合适的皿，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两个土碗，在里涮了涮，给我和胖当了杯喝。

胖有些不敢接住端来的，我好奇胖为何这样，郑瘸给我端来时，我才发现，碗的质地和釉，在碗中还有一枚蓝方印，“元白窑制”。

这两个碗是元代白窑制品？我用手仔细摸着手，细腻青涩，我一将碗里的饮，翻过来看碗底的样，碗底不规则，有略显糙的迹象，这更加肯定，是元代的产，现代工艺是不原始的糙，碗底的落款青印有力，看上去端庄大方，是件正经的件。

胖也大喝完了碗里的，观察碗的细节，低声对我说：“这他娘的是个元碗，真真的，起码价值六万以上，给咱喝是不是太给面了，我可一辈没用过这么贵的皿喝。”胖有些激动。

我胖稳住，正事还没说呢，我装作没事，又倒了两杯，开始问郑瘸。

“郑老爷，你一人生活在这里，孤苦伶仃，没想过村里邻里间有个照应？”

郑瘸坐在炕上，杂的胡在脸上尤为显，“我老汉一人多少年都习惯了，这事用不着你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