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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说些瞎话，江小蛮顺着他只作一副真的放弃的模样，她一边摆开菜蔬，将那碗掌大的豆腐羹放到离他最近的位置，一边甚至还颓丧着念了句佛号。

瞧着他毫不起疑得端过豆腐羹就喝，江小蛮愈发张，她一张，就犯了不停吃东西的病，且这回竟是张到手心冒汗，竟是不知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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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朅末没有他，也可安然渡此劫难。提耶心里一块石落地，欣然展颜，也就没有多想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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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尊先祖呀，蛮儿还是想不通怎么有人要家的。”她将豆腐羹分了些来，又拿过个火烧兀自啃了起来，“跟着你日日素……唔，这火烧还是没里先的好吃嘛。等过几日去了，你再陪我一段时日，到时再看吧……”

这两日刮北风，到二楼菱窗边，外天际还余最后一线光明，照见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遮月，看样是要好一场大雨了。

：“我知你关心故国，都像阿公问了清楚。不过，若是告诉你，可又有什么好？”

天晚风急，屏退所有侍从，江小蛮自个儿端了几个简单菜蔬，步步生似地沿着古朴木梯往三楼去。

“现西边太平了，许是也正庆呢。今儿是凉国小年，要祭灶王爷的，这岛上好生无趣，你便陪我过一回小年？”盘算着大计，说着话时，她未免有些心虚，显得有些可怜，“以前小年，都是姑姑和梅儿陪我来过，连滢都是有家的。”

油纸包里也就几个指甲盖那么药末，她犹疑地思量了，到底是胆小，便三次的量，拨了三分之一药末到豆腐羹里。

“在这药量，略略多一些倒也无事……”对着这些不知名的发黑粉末，绞尽脑，倒是只清楚响起了这么半句。

屋分明燃了地龙，可当她踏三楼室门槛，瞧见凭几临字的人影时，禁不住缩了脖。

提耶无言，只是用那双碧玉的眸安静地瞧着她。

将装了粉剂的油纸包展开后，江小蛮对着面前的一小盏豆腐羹，猛然间发现，自己竟忘了月娘说过的分量了？！

“开些窗也好。”原来窗被大开了，冰寒彻骨的朔风裹挟着枯叶不停涌室，“你是不是太闷了呀，等除夕过了，咱们就岛，去西市和南市看人家踩跷放爆竹。”

也难怪，当日她失魂落魄，现拼命回想，好像也只记得她说是二次、还是三次的量？

江小蛮立刻败阵来，一五一十地说了她所知的一切。

“公主是想明白，可放贫僧离去？”几案后的人似是心境开阔了些，他搁笔看了她，随即去将那窗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