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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晒得那么厉害，坐那日底好玩儿么。”离着城门愈近，韶光心里免不得有些不安，只怕那人要尔反尔。

江小蛮远远地见萧滢带了摊贩过来，面有些异样，她称了两大油纸袋的糕，正要相问，就听韶光站在街喊了起来。

韶光握缰的手渐了薄汗，寻思着到了地方，还得将这一世编得像样些。江小蛮见她沉着脸只是随答两句，觉那缰绳的分量，她犹豫了，不忍得将纸袋递车帘后，扭了，挨挤到韶光侧，帮着她一去扯缰。

“胡咧咧个啥！咱国主让贤族弟，新主复与阿史那结亲，又择女昌……”

她立刻胡了两糕，曳了萧滢的手，一上了车，却并不去，只是晃着脚，将纸袋抱得的，来回好奇地打量城风貌。

之，人都不见了似的，空着的摊前货倒是都在。

“姑姑，你说我是江一行商的女儿，那这回咱们贩了多少货？”

“哎呦！小祖宗，您快歇歇，也不看伤好没好，就来拉着绳。”

“崔家门小，也就百八十两土产一类的。”

想起前两日她一气吃去半袋羊糕，而后腻着胃上吐泻了好一阵，韶光言又止地半掀着帘，想了想，还是一并来，让车夫歇了，自己费力地挽缰也好看着她。

“那国主自个儿呢？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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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啊，诶！写着剃度皈依了。还写着新王大赦呢，允囚俘自行择地安居，归国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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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前的别挡着呀，好不容易太平了，不会又要兴兵了？”

“咦？那怎么才装了一车货呢？好生奇怪，我数了数，护卫咱们的曲倒是有三十四人，这路上不太平？就贩那么些货，能养活这一大家么？”

被她这一喊，江小蛮翻过右掌，对着那些纵错的伤痕神，冷不丁的，只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她一站起，攀着车盖，犹疑地逆着日朝后看去，但见城楼上一个人影闪过，莫名得心悸动，直到侧响起韶光关切张的呼唤声，她才闷闷得坐了回去。

到了人堆前，就听得众人议论纷纷。

往那告示上一看，写的竟是王城易主之事，还特特用汉文附译了一遍。

江小蛮不以为意，一撇嘴朝她晃晃纸袋：“这里到是土墙土楼，灰蒙蒙的，我从未见过。姑姑，我就外坐坐，保证不偷吃的。”

这景象怪的很，又行两步，萧滢见远一堆人围着看张告示，遂指了卖羊糕的摊位，让江小蛮自己去称取，只说时辰来不及了，她去前问问哪个是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