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щnɡＳんě，MＥ 十七 夜莺（一发完）(5/7)

犹豫豫，黏黏糊糊，你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加一个好吗，他不过是歌伶，你要求他唱歌天经地义，你大可不必征询他的意见，但你就是这样了……你有些懊悔，等等，他为什么还不给你回应，这一懊悔又转成了恼怒——你都这个态度了，他怎么还不赶说好！知不知有多少人求着想给你献唱！

“你想听什么？”他问。

你那还没来得及聚集的怒火，一烟消云散了。

“都可以。”你说。

——

夜莺的歌声曾传遍整个大陆。

他的睛曾倒映大漠的星空，黄沙被成雾，纱一样拂过他的衣角；他的嘴亲吻过北方的雪，纯白在艳红中洇灭，呵的白雾凝成睫上的霜晶；他的发被海风托起，甲板嘎吱作响，鲸在远呼，连接天地；他的脚踝被草淹没，云淌溪河，牧人与羊群驻足眺目。

你们一圈圈在庄园里散步，坐在椅上聊天，从黄昏到夜，或者从夜到天明，直到你的袍，直到家把你拎屋来被。

“利亚还去过西南的冈萨雷斯城——那座城里有一千座教堂，其中包括了教皇常驻的……”家把被拉起来盖住你的嘴鼻，好让你闭嘴。

“大小，您该休息了。”家无奈地说，“您明天午与商会会有个会面，要谈明年的合作事宜。”

“我知，我不会砸的。”你不在意地把被拉来，迫不及待地想继续跟家分享你没说完的话：“你知吗，利亚他……”

“大小，”家打断你的话，“您最近一直在谈论利亚先生。”

“是吗？”你愣了愣。

“是的。”家看着你。

“我只是，只是……”你绞尽脑，也没想个解释的词来。

“我听利亚大人说，他打算在养好伤后离开。”家说。

“他真这么说？”你惊讶地看向家，“但我本没看来他要离开！”

“他也只是闲谈的时候和我说起，您可以自己去找他确定。”家拉熄了床灯，“您该休息了。”

你对着吊灯的黑影咬牙切齿，利亚要离开？他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不和你说？一万个问题堵在你咙里，一秒就要薄而，你恨不得当就翻而起去找利亚问个明白，不行不行，你得休息，商会的会是只该死的老狐狸，总想趁着你年纪小经验不足占便宜……你迫自己闭上睛，安安静静地躺在被里。

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过了几个小时，又好像只过了一秒钟，女仆拉开窗帘，轻声唤你起床，你着睛坐起来，只觉得疼裂。

与会的谈话果然不甚愉快，但你还是争取了一份足以让整个家族的人满意的合同，你顾不上换衣服，砰一声推开了利亚的房门。

“你要走？”你问他。

利亚正坐在茶桌前翻看词本，银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边，越发衬得红肤白。

“我已经叨扰你很久了，等我的嗓彻底好起来，我就不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承蒙照顾。”利亚说。

“我没有觉得你是打扰。”你走到利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