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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艾丽确实到你这来买戒指了？”宋飒问。

本该是他们幸福的开始。

“这恐怕不到，”兰摇，“一个工艺品我只会一个，相同的不会再有，只卖给有缘人，不过我倒是可以将照片给你们看。”

兰解释：“材质是锡兰金，加了一锗。”

“她看起来一切正常。”

显示屏上的戒指极为巧的对戒，一大一小，通银。

“很。”贝拉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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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艾丽说她和威利安从认识至今的故事，因此决定卖给她，”兰缓缓，“她和这对戒指很相称，倒不如说这对戒指就是为他们而生的。”

“是的，她时到来，时间是上午835分，清了钱款后离开。”

“她和我说了她的故事，我当然会记得我的东西卖给谁了，那天因为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大多我都删掉了。”

“这可不便宜。”宋飒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艾丽或许攒了十八年的钱，就买了这一样东西。

“五千币一对。”

“就她一个人前来，没有人跟随或是陪同？”

她是飞往天空的翅膀，他是她永远的巢。

大的那个是一个半阖的巢，数不清的银丝错着凹成椭圆形，枝丫向天空的方向生。

类也是昂贵的钻石首饰，有些只是草扎成的小人偶。

“没有。”

宋飒疑惑地看着好像懂了的贝拉米。

兰陷了久的沉默：“我会把无关要的回忆删除，因为过多的无用信息会降低我的运转速度。艾丽到我的店里来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

“是一能在约束辐场中折银光的金属，”贝拉米解释，“虽然很贵，但仿生人喜把它当护符，其实平时本遇不到这辐场的，一般人也没有建造足够度的辐场的条件。”

小的那个是半拢的羽翼，细细的线条在其中勾勒每一片羽延展的方向，无端让人想象风中翼尖颤抖的模样。

“大概和人类祈求平安的心理类似。”兰笑笑。

“我想看看她买的戒指。”宋飒说。

一条银的小巧的蝴蝶项链捉住了他的视线，轻盈的蝶翼竖起，薄得几近透明，边缘却是柔和的弧线，脆弱而韧。

“这要多少钱？”宋飒问。

“请你再想一想有无值得留意的，”贝拉米低声说，“或许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艾丽的。”

“但你还记得她。”

“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她永远都看不到威利安上戒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