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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她像是怔了，宋飒有事没事都要绕到仿察局混一会儿，借都懒得找，上上连清扫灰尘的机人都认识他，熟得跟自己家门似的。

比她一个的侄，拍拍他的背，说缺。

她刚抬脚，却和屋的宋飒迎面对上。

贝拉米盯着窗落地板上的夕余晖，怔怔地看了一会，决定回去。

*

连安德里赫都逐渐放了表面上维持的对人类的礼貌，开始毫不客气地当面评价宋飒一个人的访问量超过了仿察局全年的接客量，比某神龙见首不见尾、号称全方位“laissezfaire*”的挂名局来得都要勤快。

贝拉米想就这样吧。

还是让她坐，明明她不需要坐。

或者随便找个理由，例如……我不来参加你的生日了，只是想来个歉。

“如果我是你，我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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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选择对他很难，不选择哪个，他都会痛苦很久，”苏糖淡淡，“你现在来找他去调查，迟早有一天他会重新面临这个选择，在同样的岔路再痛苦一次，为什么呢？”

屋温度适宜，凉，调节在人最舒适的温度，也是仿生人自然而然最喜的温度。

宋飒洗完手回屋，顺便冲了把脸，细碎的珠顺着脸颊发梢往淌，洇了背心，笑嘻嘻地端了杯冰果给她，“哇难得见你来找我，是不是有展了？”

苏糖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她在遇见宋飒前的观。

是她不应该来。

“噢哟你来了！”宋飒睛一亮，汗把额一绺发打，他抬起手背抹了抹，“坐呀！我洗个手就过来。”

手上不是什么工作都变得枯燥乏味，她坐在座位上等，等着宋飒笑容灿烂地推开她的门。

她是仿生人，苏糖没必要陪着客，起就去忙别的了，正是傍晚忙碌的时候，熙熙攘攘的游客来了一波又一波，海退。

就像小磁针遇见磁铁，在她意识到以前，自己的立场指向已经变了。

从听见宋飒的脚步声开始，她好像心就莫名变好了。

最后的抓捕行动，不需要宋飒参与。

贝拉米坐了。

窗外的海浪发哗哗声，她攥了自己的袖。

她坐在楼上都能分辨他的脚步声，听见索娅过去和他打招呼。

苏糖起：“我已经看着小飒挣扎过一次了，三年了，他就快要走来了。”

合合理。就此别过。

“其实……”贝拉米顿了顿，她想敷衍过去，说我就是顺路过来，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