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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瞎哥说……”

“危险！”

手夹着烟。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抬望向公馆二楼，那位置大概是从前何励人的书房。

“那最近有没有人来过？”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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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突突狂，仿佛要从咙里蹦来，周遭的空气忽然变得冰冷而压抑。停顿片刻，在被恐惧侵蚀神志之前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地方，而后快速顺着原路回到租界之外。

——的确是何毓，可他为什么会现在这里？难中午的梦就是个预兆，预兆对方将要回来？可然后呢？他要重演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吗？

“温岭？”

“附近有没有仔细看看？”

祝南疆修理完瞎把他赶到卫生间去罚跪，自己则是回到客厅琢磨温岭的事。

祝南疆放电话足足发了三四分钟的呆。他首先惊讶于哥哥竟然暗地里来找过自己，其次对瞎有意隐瞒自己的行为到无比愤怒和震惊。由于不知该先惊哪样好，犹豫半天他先把瞎从床上揪起来一顿胖揍。

“哥哥来找过自己，他遇到麻烦了吗？不，最近并没有接到关于印刷厂的通报，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说起来我们的确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不是不想见，而是不好见，就凭我现在这个样……”

“瞎哥说不要惊动三爷。”

“温岭如果再来上告诉我！”

“我告诉他您现在不在这儿住，后来夜里他又来过几次，就在院外面站着，也不来。”

祝南疆愣了一，挥动拖鞋的胳膊停在半空——瞎有主意了，还知危险不危险！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瞒着我在背后搞小动作的理由，我再无能也用不着瞎来担心！

“没有，三爷，如果有可疑况我们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手犹豫了两秒，略为迟疑，“其实……最近温先生来找过您。”

“瞎？”

“三爷指的是……？”

祝南疆本能地退后一步藏拐角的影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探来。

“是，三爷。”

到家之后他依旧觉得方才所见的一切很不真实，于是转给留在公馆里的手拨了电话，让他们去看看门有没有可疑之人，十几分钟后手回来汇报说并无异样。

瞎在迷糊中挨了一顿鞋底板，昏的，胆倒比清醒的时候稍微大些：“我怕三爷要回去见他。”

“真没有，三爷，都检查过了。”

“温岭来找我的事你为什么让老蔡瞒着我？啊？”

“那又怎么样？”

“随便谁，有没有人来找过我或者单纯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