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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那位不在这个关攻打京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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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他立即觐见。”

“是哪一地送去的粮草？”延景帝果然大怒，“给朕彻查到底！还有负责采买匹的官吏……崔相，你亲自督查此事，务必将这群贪官污吏全绳之以法！”

“那也没准，万一她对陛还存了分，愿意接受补偿呢？就是说……万一呢？”

崔韶光微不可察地叹了气。

“回禀陛。”递送战报的士兵跪在殿中，“前线确实接收了一批匹粮草，可是……五千匹中，九成都是劣，本无法充当战使用……送去的粮袋中混了不少沙，用筛筛来，一袋粮中，居然三成都是沙……魏将军已经尽力了，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仓库存粮不足，但百姓家中还有粮。

焦灼的绪中，一名侍从殿外来，趋至御前禀报：“蒋侍郎从凉州回来了，已经到了门！”

“若是粮仓存粮不足。”延景帝咬牙，“就地征粮。”

战况陷胶着，前线每每发回战报，都是说缺人缺缺钱缺粮，更糟糕的是京城拼命调集，况也并没有好转，看防线竟然有了岌岌可危之势。

若是魏烨战败，鞑靼的二十万兵会直抵京城。这些朝官的家小大多也在京城，没有人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之前赶往凉州的礼官殿参拜。他不停蹄地来回跑了二十多天，面十分疲惫，仍然撑着：“微臣参见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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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渐渐有些浮躁。

千里之堤，溃于蚁。一场大战，将从前那些决疣溃痈，乌烟瘴气，展现得淋漓尽致。然而病骨髓，哪怕是刮骨疗毒，也来不及了。

官员上前领旨。

朝臣队伍中，有人低声议论。

“臣领旨。”

兵力悬殊, 敌方兵将，抢夺先机，哪怕是久经沙场，极擅用兵的镇国将军，也不能在这样的大差距占据上风。

延景帝听闻这个消息，顿时神一振。

“卿一路辛苦。”延景帝敷衍地寒暄了一句，立刻抛众人都很关心的问题，“诏书颁给顾韫之了？怎么样，她答应兵了吗？”

烨在辽东军突发的次日, 就已经持调兵圣旨赶赴前线。每天都有新的战报发回，京城众人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然而况却并不乐观。

朝廷上默然不语，没有人询问，百姓没了粮，要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若是西北真的肯兵救援，倒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还是缺乏匹粮草？”延景帝在朝上质问来人，“魏烨怎么回事？不是才调了一批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