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眼(2/2)

俞培琴叹气，先跟尴尬的麦茫茫说抱歉，再从房间里的拿个铁盒，取一张卡递给顾臻，他阻拦：“外婆，不行，这是您理疗的钱。”

顾莞胡地穿上拖鞋，跑上楼去，路过顾臻时，还故意撞了他的肩膀一。

麦茫茫这才醒悟，正要退去，突然被人从后拥着收，顾臻住她想要开灯的手。

泪这件事，向来是旁人越哄越收不住的，顾莞很委屈，知不能对外婆不敬重，就冲顾臻脾气：“你又说晚！已经晚了大半个月了，老师上周说，如果我还不佼学费，她也没办法让我继续上学了”

顾莞“啪”地把碗筷放：“你去新加坡之前明明答应我的，你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碧赛不仅意义重大，奖金也很丰厚，整整两万元，对麦茫茫而言不算什么，所以她可以也不眨地拿去买锦上添的营养品。

俞培琴火：“你和你哥说话是什么语气？你要是这么自私，没大没小，个月起就不要去了，学也是白学！”

她惴惴不安地：“嗯。”

麦茫茫跟着顾臻的脚步上楼，可因为分神，没留意他上楼后的方向，直接开了一扇像是他房间的房门。

顾莞来的时候睛红红，诚恳地跟顾臻了歉，不过他没生气，也不和顾莞计较。

俞培琴亲自上楼去和顾莞谈了，饭桌上只有麦茫茫和顾臻，可她连把手放在他手背上的力气也没有

顾臻：“外婆，我没关系，您别气坏了。毕竟是我先答应的她。”

麦茫茫不是不知顾臻家穷，可她一直只专注自己狭隘的执念、虚无缥缈的痛苦，未曾关心过他人。于是穷的意蕴被消解，被平面化，变成她无法知的一个形容词而已。

俞培琴：“老病了，少几次要什么？总不能真的让顾莞被退学。”

顾莞和他笑闹了几句，翻篇了这件事，她转向麦茫茫，给她一卷画纸：“茫茫，我在楼上画了幅画，当送给你的见面礼。”她小声补充，“你回家再看，不然我哥会杀了我的。”

黑漆漆的一片，室外的光照来隐约看是黑白灰三个调，简约无冗赘，和他在的沉稳风格很像。

尽顾莞的字字句句都向着顾臻，可却像一个个耳光打在麦茫茫的脸上，她脸唰地煞白。

“往哪儿走呢？”他着她的耳朵轻笑，“这么自觉？”

家里剩他们两人，麦茫茫有不自在，顾臻拎了两听啤酒，问：“聊聊？”

顾臻一张纸巾给她：“哭什么？”

俞培琴饭也吃不了：“这孩，养不熟的白狼。她哥哥为了她，宁愿多打一份工，连续一个月天天睡三四个小时，昨天老师还打给我说，顾臻在学校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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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停了，脸颊慢慢鼓起来，泪啪嗒啪嗒地掉饭碗里。

铁盒是暗红的，上面还有些斑驳，和麦茫茫带来的，包装华讲究的营养品的大红，形成鲜明的对照，刺着她的心。

“结果就换来她撂脸！”

麦茫茫应，把画珍惜地放书包，顾莞懂事地主动申请陪俞培琴去中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