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2)

孟潜山应了一声。

这几日，太医回去告诉后主，说靖王殿的病虽好了个七七八八，却伤了本，如今府上养着几个不知哪儿来的山野大夫，替他调理。

听孟潜山这么说，似乎是他主动要求在那儿住的，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反倒恍惚记得，天旋地转的，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放在那张床上的。

那太医连连应是。

这幅模样，倒像他那妖妃母亲临终前的模样。

——

后主看着实在觉得大快人心。

江随舟片刻之后淡淡嗯了一声，：“喝多了，的确没什么印象。”

听到这个消息，后主兴极了。

江随舟这才退，殿时，余光看见后主满脸惬意地将往桌案上一翘。

江随舟皱眉思索起来。

“还真是病急投医。”后主懒洋洋。

如今，她生的那个儿也大有一副要步她后尘的模样了。

“算了，没什么。”

先帝崩在南迁的路上，那妖妃半途中也染了病。先帝一死，后主立令将那妖妃囚禁起来，不许人伺候，更不许太医给她治病。她临死前，后主曾去看过一次，便见那妖媚惑人的脸，瘦得脱了形，窝陷，肤青白，与往日那副千百的得意模样简直天上地。

顾筠那剂药的效力颇好，药效来时如山倒，使得府中的大夫和太医们手足无措。而药力减退时，也是一步一步地消减，直到维持在一个使他和脉象显得比从前虚弱些、却能维持日常生活的状态。

便听江随舟顿了顿，：“只是……”

江随舟淡淡收回了目光。

“王爷不记得了？”

“五弟既然好了，不如便回礼当值去吧？”他笑着。“礼没有五弟，朕心里不安啊。”

江随舟皱眉：“霍夫人说的？”

后主脸上更兴了。

他在礼不过领个闲职，有他没他都没甚区别。后主这么说，不过是因为看他差，脸又难看，便故意让他回去当值，想让他劳累之，折几年寿罢了。

果真，他这幅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后主。

肯定是幻觉。他心想。霍无咎的还残疾着呢，更何况，即便不残疾，他怎么会抱自己？

江随舟这么想着，面上摆起了一副为难的模样，虚与委蛇地推辞了一番，最后在后主的令之，满脸不愿地同意结束自己的休假。

江随舟起，正要行礼，便听后主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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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潜山。

不安个鬼。

在那药效的作用，他本就显得极虚弱，又因着前两天喝酒醉得厉害，脸尚没缓过来，因此时，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再虚弱几分。

于是，没两日，江随舟便了。

后主心痛快，怪气地关心了江随舟几句。

即便已经确定了江随舟病得厉害，江舜恒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太医来看看江随舟的病。

不过还好，这也正中江随舟怀。

便见后主：“既然好得差不多了，便该将他带来给朕看看了。朕也好劝劝他，太医院里想要什么大夫没有，何必信外的野狐禅？”

看江随舟病成什么样、再据此揣测一番这病秧大概什么时候能死，就是他最大的乐了。

他与庞绍你来我往，也算让庞绍吃了几次大亏。这之后，庞绍必然不会掉以轻心，而他若在朝中，也会消息更灵通些。

但那番记忆，又像他梦中的幻觉。他只觉越想脑袋越疼，脆了额角，淡声。

后主这段时间一直心不好，也想找儿乐。

孟潜山忙问：“只是什么？”

后主兴了，便能提前放过他。这日不到正午，后主便觉得心好了，抬手让江随舟退了。

江随舟早知会有这么一日，来之前便好了准备，只摆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再敷衍地回答几句。

因此，一段时间来，即便后主给江随舟派来的太医医术明，也并未从中看什么端倪。

旁侧的太监意会，连忙赔笑着上前，问后主打算请靖王什么时候，他好去传旨。

亲王的冕服是黑的，厚重宽大，雍容逶迤，却更显得他面颊消瘦，脸苍白。跪地行礼时，瞧上去晃晃悠悠的，似乎不要人推，自己就能摔倒。

不过，一直没什么结果罢了。

，是夫人到门来说，您要在那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