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即无相(2/2)

我当然明白的，如若不是受了你的任命，我又何止颠沛沦落至此。

要遭，这是哪儿？

“谢、谢大士恤关怀。不过……弟怎么会在……此？”

我挣扎着想要起行礼，却被他轻巧住，只是那白玉般凝无暇的手碰到我之时却无端地轻颤了颤，“无须多礼。”

“相由心生，无我……无相。”

他正准备转离去，我却大着胆着问了句：“大士，弟是否……曾来过此？”

大士：她怎么不多问两句，她再多问两句就会知自己曾经在我的屋里撒泼打哭天抢地坏了多少瓶瓶罐罐还差的大家一起睡大街……

“这里是我的场，南海普陀山落珈，此前你昏迷不醒，是你的大徒弟悟空带你来求我相助……陈玄奘，你昏迷这段时间，可记起来些甚么？”

像是了一场百年大梦，梦醒时分我依旧是站在孤一人的耸悬崖，后是万丈渊，前是芸芸众生。那众生之中又超然独立着个脱世外的存在，也是这个神，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至少现在没必要了。

“……弟明白了，多谢大士解惑。”

“因此你要问我，你是否到过此，我也只能给个肯定的答案。但对如今的你而言，那都已是无法回的前尘往事罢了。陈玄奘，我只希望你明白现如今你的任务，以及自的位置。”

淡然，从容，沉着。

“不属于自己该问的事，就无须多问。”他沉声教诲，我正要连连称是，他却继续说：“但我也并没有隐瞒你的打算。”

“我这府场曾经对你而言，是个来去自如仿若自家后园般的地方，你那时仗着自己年纪小，托言顽劣，倒是什么混事儿都得。”

“不、弟只是……请原谅弟逾矩。”

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否认。

看装潢摆设倒是清贵雅致，也有蒲团二三个，规整摆放在席面上，屋里着让人心驰神往的檀香，烟雾缭绕却不刺鼻。

“来过。”很多次。

好在关键时刻我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境了，也想起来前这位究竟是谁了。

只是我以这凡胎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自己曾来过的地方。

不知是脑接错了哪，我竟是喃喃妄言自语：“……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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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士，弟仅有一事想问——待一切结束，我还会是陈玄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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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那在上的审视目光又落回了我上，我直腰背，竭力让自己无视这如芒在背的受。

“你很在意？”

得了我的回应，男敛了眸，“既已醒转，应当通知悟空将你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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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该全盘托的真心话，我自然不会多说哪怕半句，我只是垂着，再次应。

“是、是么。”我讪讪笑了笑，攥了手心。

小陈：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问得认认真真，倒是教我也不好敷衍了事，只是我那疼得像是翻江倒海之后确实是什么都记不起，因此也只好诚恳摇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