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反派 第110节(2/2)

人跟丢了，他看见了楼之上浅笑嫣然的虞灵犀。

火光直三尺多，惹来西楼的女眷们呼叫好。

“哇！这火得好啊！”

她起，闻声找到那名妇人，福了一礼：“夫人方才说，这支献艺的杂耍班，是哪里人？”

场合毫无兴致，应是不会面的。

心中疑窦重重，薛岑跟着阿兄的车来到门。

薛岑是跟着阿兄来此的。

“嘘！静王殿的名号，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她后退一步，转就走。

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见一旁的虞辛夷走上前，伸手打断她的目光：“可要阿借你令牌，过去找他？”

渐渐的，薛岑起了疑。

“阿！”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挽着妇人的胳膊，兴采烈，“阿姊快看！都快到静王殿的脸上去了！”

墙上风大，虞灵犀对瓦肆杂技没有兴趣，便换了个避风的地方呆着，只想燃灯会快些结束，好和宁殷一同去市坊夜游。

如果没猜错，因为这辈虞家并未覆灭，导致皇后残党忌惮宁殷势力，联合宦官心准备的那场血腥鸿门宴，比前世记忆中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年！

是礼甄选来的民间杂耍班在给宁殷献艺，寓意“与民同乐”。

虞灵犀不清楚。

那么多衣着华丽的贵女、命妇，唯有虞灵犀如芙蓉般丽亮，额间一嫣红的钿灼然绽放，映得满楼灯火黯然失。

所以，宁殷是想太么？

薛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就瞧见了楼之上的虞灵犀。

虞灵犀这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必啦。”

极目望去，夜空沉，门人声鼎沸，千万盏灯化作光河蜿蜒。

妇人想必也是官宦人家的命妇，立刻回了一礼，答：“是漠北人。也是曾听夫君说过，他们都是先帝灭漠北后掳来的隶，在京中瓦肆很有名。”

戌时，虞灵犀着红妆礼衣，提着一盏琉璃灯，与虞辛夷一同登上宣德门西侧楼台——那里是后嫔妃和女眷观灯的场所。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虞灵犀手中的琉璃灯吧嗒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怎么了，岁岁？”

废太死了，祖父也卸职归家，与虞家的婚事告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薛府陷前所未有的颓势之中。

风一，满街的灯摇晃，如星散落人间。

整座薛府，唯一没受打压影响的，似乎就是薛嵩。

听到“漠北”二字，正在饮酒的虞灵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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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依旧漂亮温柔，只是，再也不会望向自己。

虞灵犀一把拉住正在安排百骑司巡逻的虞辛夷，抖着嗓，“令牌借我一！”

而宁殷和宁濯等皇王孙，则代替天站在东侧楼台之上。

今夜上元，不受礼教束缚，可以通宵达旦地赏灯游玩呢。

他微红的眸黯淡来，逆着人群，孤零零地往回走。

但大家都在猜测，能有资格代替天行礼的人，极有可能会成为皇位的继承人，七皇但凡有野心，都不可能拒绝这项殊荣。

薛家扶植的废太已经死了，他不知兄还在为谁奔波劳累……亦或是，他暗中侍奉的，压不是废太？

提前了一年！

即便是前世震慑天的摄政王，亦是在这场刺杀中负重伤，事后才以烧活人为灯愤，更遑论……

光禄寺和礼的吏员领着一班杂耍艺人和商贩上楼，人群拥挤起来，薛岑被后面的稚童撞得一个趔趄，再抬首时，楼上已没有了虞灵犀的影。

虞灵犀手搭在楼的扶栏上，远远注视着东侧缓步上楼的宁殷，紫袍玉带，冷俊无双。

她约了宁殷燃灯会结束后，一起去市坊赏灯猜谜。

像是扑火的飞蛾，心中灼痛，却又不自禁引。

漠北人，上元节，鸿门宴……

妇人明显顾忌许多，压低声音解释，“这杂耍班来自漠北，能歌善舞，通晓百戏，自然不是汉人能比的。”

现在的宁殷还不是摄政王啊！

虞灵犀趴在栏杆上极目远眺，那个正在朝着宁殷方向火表演的汉越看越熟。

薛岑偶尔彻夜不眠，会听到三更半夜阿兄匆匆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