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完】(2/2)

江沅的目光移，落在她前的雪肌肤上，那里有一抹柳叶状的淡粉痕迹，像胎记，又像伤痕。

凤瑛怔怔看着她，良久，目光垂，落在自己的……

“你……”凤瑛踉跄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空的心，血不止，意识模糊，纵然万般不甘，她最终还是魂飞魄散了去。

江沅微微皱起眉。

她活不了多久，除非找到合适的心填补。这些年吃心补心，然效果甚微，最好的法，是选一个年轻力壮的男，用元徐徐养之，养至纯，剖心之，这心伤便可痊愈。

哭得上气不接气。

“因为……有些东西不能养，养的久了，会养。”她翻过来，盯着凤瑛的睛，“即便补好了心，也是要伤心一辈的。”

她接着：“我在山中修炼百年，将要修成人时，不幸遭难，被一只狐狸追杀，若非你手相救，我早已命丧狐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故而委于你，以报救命之恩。”

这事有蹊跷，房屋院是翻修过的，寻常贼难以闯，难是自己跑了？可是舍牢固，舍外面还有栅栏，是怎么跑的？

日稀里糊涂的过，两人像是达成某共识，绝不再提及此事。

桃挽起他的臂弯，“以后我天天心好。”

江沅：“……”

桃默默听着。

自从丢了，桃仿佛得了心病，每天病恹恹呆在屋里，日渐憔悴消瘦。

“方才我去捕鱼……”江沅低低声，“路过村的桃树，发现被人砍了。”

她有房住，有衣穿，有吃，还有男人恩恩，从此每日颠鸾倒凤，逍遥快活——至于被谁伤了心，被谁害了命，什么血海仇，有甚意思！

桃躺在床上，背过，不大想理她。

江沅问她：“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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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坐在院里，愉快的看了一会儿，隐隐觉得不对。她数了数，脸忽变，转跑去找江沅，一扑他怀里大哭：“咱家的丢了！！！”

她养的，是村里最漂亮的。

江沅拎着两只回来，与桃的相仿，只是大小略有不同。

江沅帮她数了数，确实少了两只。

她迷茫不解凝望着他。

吃的好，住的好，上还穿着碎布的衣裳。

凤瑛微愣，俯凑近些，“为什么？”

“瞧，用狐狸心，补狐狸心，是不是再好不过了？”桃微笑。

“想知为什么吗？”桃低声。

江沅走到近前，笑着问她：“怎么今天心这般好？”

凤瑛扭着腰肢走屋里，环顾四周，嘴角笑意讥诮：“都大半年了，住在这地方，你究竟图他什么？”

凤瑛在床榻边坐，轻声叹：“男人大多薄，他既伤了你的心，你便取他的心来补，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你难忘了他是怎么害死你的？”

她认真沉片刻，说：“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在芙蓉山上，你曾救一只白兔？”

她靠着最后残存的一缕灵力，采来桃胶，勉将破碎的心黏在一起，侥幸保住命。

纵然知她满嘴谎话，仍是不忍心伤她分毫。

他心里默默盘算，若是桃喜，就留来养，若是她不喜，就杀了吃，总之要叫她兴才好。

江沅门找。

桃睁开睛。

江沅仍在说着：“大概是谁家的碳不够用，山砍柴又太危险，就把桃树的几树杈砍了当柴烧，现在只剩光秃秃半截树……”

“骗。”他用力封住她的。

冬去，冰雪消后又是一派意盎然，桃打开舍的木门，让心的们来沐浴日。

（完）

凤瑛笑：“是不想说话，还是没力气说话？上次我就说过，你的时间不多了。”

桃的手，不知何时刺她的腔，温的心在掌心颤巍巍动，略微用力，便鲜血淋漓的掏来——

，一只手搭在她柔细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挲着。

当年的狐狸早已死了。

最心疼的，最宝贝的，养了大半年舍不得吃的，丢了！

若是找不到，他便准备去镇上，买两只得相似的，也好叫她不那么伤心。

桃坐起，冷冷看着床的死狐狸，“我本无意伤你，可谁叫你偷吃我家的？”

等江沅了门，家里又来了客人——

他沉默一会儿，忽然翻将她压在方。

……

远远望见桃立在门，衫单薄，眸微嗔，嫣然一笑不知怎样的妩媚妖娆。

心脉尽碎而死。

桃被他摸得舒服，闭依偎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