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假符命封及卖饼儿 惊连坐投落校书阁(2/3)

，但教与金匮中姓氏相符，便命诣阙授官。事有凑巧，访着一个城门令史，叫王兴，还有一个卖饼儿，叫王盛，当即召他朝，赐给衣冠，拜为将军。这两个凭空贵显，还梦境，仔细审视，确是无讹，无端富贵人来，也乐得拜爵登朝，享受荣华。天落馒狗造化。

谁知此事一传，偏有一个绔袴郎君，艳羡黄皇室主，要想与她个并莲。这人为谁？乃是更始将军甄丰甄寻。寻素来佻达，专喜渔，前闻王莽要招孙豫为婿，不由得因羡生妒，背地酸。后来豫事无成，寻私心窃幸，还是大好姻缘，应该着自己上，死在目前，还想快活。朝夜思想，定一计，便悄悄的自去施行。从前寻父甄丰，与王舜刘歆等，同佐王莽，不过依莽希荣，尚未导莽篡位，至符命诸说，纷然并起，丰等也不得不顺风敲锣，争言符瑞。莽既据国，尝遣五威将帅，分使五方，颁示符命四十二篇，笼络人心，因此符命诸说，充满天。且外官吏，一陈符命，往往封侯，有几个不愿造，辄互相嘲戏：“汝奈何没有天帝除书？”统睦侯司命陈崇，司命官名，由莽创造。密白王莽：“符命可暂用，不可久用，若此过去，人都好借此作福，反致生。”莽首无言，俟崇退，即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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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喜事纷更的时候，忽由徐乡侯刘快，起兵讨莽，攻即墨，莽方拟遣将往御，那即墨已传来捷报，刘快已经败死了。原来快系汉胶东恭王授次，恭王授系景帝五世孙。有兄名殷，嗣爵胶东王，莽降殷为扶崇公，殷未敢叛莽，独快却志在讨逆，纠众数千人，从徐乡趋即墨城，意踞城西向。偏即墨城中的吏民，闭城拒守，快众多系乌合，不能久持，渐渐溃散。守吏趁势杀，把快击走，快竟窜死广间。殷闻弟快起兵，惶恐得很，阖城门，自系狱中，一面上书谢罪。莽既得捷报，只命快妻连坐，赦殷勿问。越年为始建国二年，莽恐刘氏余波，仆而复起，索将汉室诸侯王，一削夺，废为庶人。只有前鲁王刘闵，中山王刘成都，广王刘嘉，曾颂莽功德，侈陈符命，故仍得受封列侯。无耻之徒。嗣复由立国将军孙建等，奏言：“汉氏宗庙，不当复在安，应与汉室一同罢废。”莽欣然许可，唯言国师刘歆等三十二人，夙知天命，夹辅新朝，可存宗祀。歆女为皇妃，使仍刘姓，余三十一人皆赐姓王氏，并改称定安太后为黄皇室主，示与汉绝婚。

莽又因汉家制度，未免狭小，特格外铺张，自称为黄帝虞舜后裔，尊黄帝为初祖，虞舜为始祖，凡姚、妫、陈、田、王五姓，皆为同宗，追尊陈胡公为陈胡王，田敬仲为田敬王，齐王建孙济北王安，为济北愍王。其实齐王建本姓田氏，齐亡后尚沿称王家，因以为姓。莽借端附会，故由齐追及虞舜，由虞舜追及黄帝。要夸张。立祖庙五所，亲庙四所，称汉祖庙为文祖庙，凡惠、景以诸园寝，仍令荐祀。唯汉室诸侯王三十二人，贬爵为公，列侯一百八十一人，贬爵为，所有刚卯金刀的旧例，不得再行。向来汉朝吏民，于每年正月卯日，制符为佩，或用玉，或用金，或用桃木，悬以革带，一面有文字镌着云：“正月刚卯，”谓可避一年疫气。金刀乃是钱名，形如小刀，通行民间，莽以刘字左偏，有卯有金，右偏从刀，故将刚卯金刀，一律禁止，另铸小钱通用，径只六分，重约一铢。又仿行井田遗制，称天田曰王田，人民不得私相买卖。如一家不满八，田过一井，应将余田分给九族乡党。且不准私鬻婢，违令重罚，投御魑魅。后从国师刘歆奏议，遵照周制，立五均司市泉府等官。此外所有官职，多半改名，大约是不古不今的称号，胡一番，换名不换人，有何益？后世亦多蹈此辙。唯俸禄尚未酌定，往往有官无俸。后来又踵行封建，封了好几千诸侯，但用菁茅及四土，作为班赏，并没有指定采邑，但给月钱数千，使居都中。看官试想！这制度，果可行不可行呢？

定安太后虽是莽女，却与乃父不同，自从王莽篡位以后，镇日里闷坐，愁眉不展，就是莽时朝会，亦屡次托病，未尝一赴。莽还她年方二九，不耐孀居，所以将她改号，好与择，暗思朝中心腹，虽有多人，唯孙建最为效力，建有豫，又是个翩翩少年，若与黄皇室主夫妻，恰是一对佳偶。当召孙建，与他密商，建欣然受命，归询豫，也是喜望外。得皇后为妻室，且是现成帝婿，有何不愿？于是想一法，由豫盛饰衣冠，装束得与都宋朝相似，带着医生，托词问疾，竟至黄皇室主中。中侍女，不敢拦阻，将他放。豫得谒黄皇室主，说是奉旨探视。黄皇室主大为惊异，又见他一双，尽向自己脸上瞟将过来，料知来意不佳，慌忙退室，传呼侍女，责她擅纳外人，亲加鞭扑。豫立在外面，听得室有鞭扑声，当然扫兴而去，报知王莽。莽始知女儿志在守节，打消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