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立汉裔淯水升坛 破莽将昆阳扫敌(2/2)

命，邑都是惜命，所以邑兵虽众，反不及秀军的厉害，好容易突中，杀得邑兵七零八落。呆呆脑的王寻，还想上前拦截，被刘秀大喝一声，吓退三步，秀的敢死士，知是敌营大将，一拥上去，你一刀，我一枪，把王寻砍落，立时毙命。王邑见王寻被杀，无心恋战，只有退走一法。各营复守着军令，不便援，那汉兵胆气越壮，喊杀声震动天地，再加昆城的守兵，望见援军得胜，也由王凤等带同城，来凑顺风。莽军垒尉毋霸，本尚依令守营，耐心待命，及闻王寻阵亡，王邑退却，不由得咆哮起来，当即驱猛兽，冲突汉兵。汉兵倒也着忙，只恐为兽所噬，稍稍住脚。蓦听得雷声大震，雨势狂奔，豁喇喇的几阵怪风，竟将虎豹犀象等转，反去冲动毋霸。毋霸得没法，也只好向后退走，后面就是滍川，退无可退，偏猛兽不省人事，尽向毋霸挤去，毋霸立脚不住，扑通一声，坠中，重脚沉，不能上跃，简直是无影无踪，漂国去了。这叫而毋霸，名足副实。毋霸一死，各营皆震，统是不待军令，弃营跑。虎豹犀象等兽，还在岸边狂窜，往往连人带兽，并堕。复骤涨，就使素善泅的兵士，也落得无计可施，活活溺死。王邑严尤陈茂等，跨凫，亏得中有许多死尸，替他填底，才得渡过彼岸，狂奔而去。刘秀传令军士，不必穷追，但命将敌营辎重，搬运城，一时不能尽取，听令遗留，待至明日再取。所有数十万莽兵，除死亡数万人外，任他四逸，自与诸将缓辔城，真是好整以暇。次日再令兵士搬辎重，仍然不尽，接连搬运了好几日，还有零碎杂剩，付诸一火。这便是昆大捷，成就了汉室光复的首功。小有诗赞：

当大敌反从容，一鼓能销百万锋；

涨血风效顺，天公毕竟助真龙。

刘伯升知首事之难成，劝诸将不必立玄，言固甚是。但伯升亦自犯首事之戒，若稍示退让，姑且韬晦，则使他人当其咎，而一己受其成，亦未始非权宜之善策。惜乎其英锋太，为人所嫌，卒至宵小播，不得其死，可悲亦可悯也。若乃弟文叔，则知此矣，见小敌反怯，见大敌独奋，令人无从端倪。昆一战，以什不及一之兵士，能摧王邑王寻之军锋，是何神勇，得此奇捷，虽天心助顺，风雨齐来，然必有义勇之过人，始得仰邀天佑耳。史称昆一役，为汉室中兴之基础，本回摹写声容，亦觉笔酣墨舞，有其事不可无其文，勿遽以小说目之可也。

昆解围，群鼓舞，更可喜的是一座宛城，早由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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