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投真定得婚郭女 平邯郸受封萧王(3/3)

军为谁？原来是偏将军冯异。异为人谦退不矜，与诸将相遇，常引车避，退皆有表识，秩序井井；每当休息时候，诸将并坐论功，独异屏居大树，毫不置议，因此军中呼异为大树将军。秀闻众言，也为赞许，待异益厚。护军朱祐，系南宛人，素与刘秀兄弟游，留居幕中，至是从容语秀：“更始不君，未能定国，唯公有日角相，中骨起状如日，故云日角。天命所归，不宜自误！”秀不待说毕，便笑语：“快召刺将军，收逮护军。”文叔也会使诈。祐乃不敢复言。会由安使至，持刘玄封册，封秀为萧王，即令罢兵西归，另派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太守。秀暗暗惊异，面上却未曾，照常迎使人，依册受封。又复细询来使，始知刘玄迁都安，大封功臣，所以自己亦得封拜。究竟刘玄如何迁都？如何授封？应该就此叙明：自从刘玄由宛迁洛，居住了四个月，安军将申屠建李松，屡遣人请玄关，玄乃令刘赐为丞相，关缮修室，更始二年二月，室复旧，遂由申屠建李松等，迎玄至安，乐，升坐前殿，郎吏两旁站立，玄面有怍容，唯俯首席，不敢仰视。实是无用。诸将朝贺已毕，李松赵萌，劝玄封功臣为王，朱鲔独抗议：“从前祖有约，非刘氏不王，今宗室且未曾加封，如何得封他人？”松与萌乃请先封宗室，后封诸臣，于是封刘祉为定陶王，祉系刘玄族兄。刘庆为燕王，庆系刘秀族兄。刘歙为元氏王，歙为刘秀族父。刘嘉为汉中王，嘉并见前。刘赐为宛王，赐亦刘秀族兄。刘信为汝王。信为赐从。宗室毕封，乃封王匡为泚王，王凤为宜城王，朱鲔为胶东王，王常为邓王，申屠建为平氏王，陈牧为平王，张卬为淮王，廖湛为穰王，胡殷为随王，李通为西平王，李轶为舞王，成丹为襄邑王，宗佻为颍王，尹尊为郾王。独朱鲔辞不受命，乃令鲔为左大司，又使赵萌为右大司，李松为丞相，共秉政。命刘赐李轶镇抚关东，李通镇荆州，王常行南太守事。赵萌有女，颇姿，由萌纳后，大得玄。因此玄委政赵萌，萌专权自恣，任予夺，群小膳夫，都向萌极力逢迎，萌各授官爵，俱着锦衣，安有歌谣云：“灶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关侯。”为此腐败，遂致关中人士，大失所望。

至刘秀得平邯郸，遣使告捷，玄乃封秀为萧王。秀受命后，不由得惶惑不定，昼卧邯郸温明殿中，默想方法。耿弇乘间趋，向秀说：“吏民死伤甚多，弇愿归上谷，添招兵。”秀应声：“王郎已破，河北略平，还要添甚么兵？”弇答：“王郎虽破，兵革方兴，圣公无才，定难成事，恐不久便将败灭了。”秀惊起：“卿失言了，我当斩卿！”弇又说：“大王待弇，同父，弇所以敢披赤心。”秀半晌才说：“我何忍害卿？卿且说明！”弇申说：“百姓患苦王莽，复思刘氏，闻汉兵起义，莫不腾，如脱虎，复归慈母。今圣公为天，诸将擅命山东，贵戚纵横都，政治昏，比莽更甚，怎能不败？大王功名已著，天归心，若决计自取，传檄可定，否则恐转归他姓了！”前有邓禹，后有耿弇，前推后挽，自见成功。秀听了弇言，无语。忽又有一人言：“大王请听弇言，幸勿迟疑！”秀瞧将过去，乃是虎牙将军铫期。小有诗咏：

明良会合最称难，要仗臣心一片丹；

莫攀龙原易事，庸材何自庆弹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