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光武帝登坛即位 淮阳王奉玺乞降(2/3)

怎奈讧未平，外寇又至，那赤眉渠帅樊崇等，竟从华驱驰，迫近安。先是赤眉众，分西，见前回。连败刘玄诸将，会集华。适有方望弟方，为兄望报仇，因迎谒樊崇，乘间献议：“更始荒，政令不行，故使将军得至此地，今将军拥众甚盛，西向帝都，乃尚无一定名号，反使人呼为盗贼，如何可久？计不如求立宗室，仗义讨罪，那时名正言顺，自不致有人反抗了！”崇徐答：“汝言亦自有理，我当照行。”原来崇有一齐巫，尝托词景王附，为崇所信。景王就是帝孙刘章，当时曾与平吕氏，复安刘宗，得由朱虚侯晋封城王，殁谥曰景。齐巫借此惑众，或笑巫妄言不，动辄致病。因此众亦惮服齐巫，并及景王。崇得方计议，颇思求立景王后裔。齐巫亦乘机怂恿，乃决意探访景王后人。可巧军中掠得刘氏二名，一名茂，一名盆，二人原是一门弟兄，盆最幼，为樊崇右校刘侠卿牧，呼为吏。侠卿查问盆履历，确是景王嫡派，当报知樊崇。崇尚嫌他卑微，不足服众，因再四觅景王支裔，共得七十余人，及与盆兄弟，互叙世系，唯前西安侯刘孝，及盆兄弟，总算是直接景王。崇乃率众至郑县，令在城北筑起坛场，设立景王神主，祷告一番，然后书札为符，共备三份，置诸箧中。两份系是空札，唯一份写着上将军三字。上将军的名义，系是樊崇创说，以为古时天将兵，尝称上将军，因将这三字作为代名。刘孝年，先就箧中摸取，启视札中，不得一字。刘茂继，也摸了一个空札。独盆取得上将军符号，樊崇遂扶盆南向，领众朝谒，再拜称臣。盆年仅十五，被发跣足，弊衣垢面，蓦见诸将拜，不禁大骇，惶急啼。比刘玄还要不如。樊崇忙劝：“不必惊恐，好好藏符！”盆因惧成愤，竟将符号啮破，掷弃坛，仍然还依侠卿。侠卿为制绛衣赤帻，轩车大，使得服御乘坐，盆反视为不便，往往偷易旧衣，与牧儿闲游。侠卿乃将盆锢居一室，不准，就是樊崇等亦未尝问候，不过假名号召，愚人民。崇本自为丞相，因不能书算，才将丞相职衔，让与徐宣，自为御史大夫，使逄安为左大司，谢禄为右大司，他如杨音以，尽为列卿，或称将军。于是向西再，直抵陵，张卬王匡便往迎降，反导樊崇等攻安。刘玄闻赤眉到来，亟遣将军李松，领兵御，自与赵萌闭城拒守。侍郎刘恭，系是刘盆兄，前曾关事玄，受封式侯，此次闻赤眉拥弟为帝，来攻都城，不得不诣狱待罪。玄无暇究治，但望李松杀退赤眉，尚可求全。哪知李松败报，传都中，不但松军败死多人，连松都被活擒了去。玄心慌意，忙召赵萌议战守，偏是待久不至，再四促，反报称不知去向，累得玄仓皇失措，顿足呼天。忽又有一吏报：“陛快走！赤眉已都城了！”玄颤声：“何人敢放赤眉城？”吏答说：“就是李松弟李泛。”玄不及再问，抢步，上独行。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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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闻风瓦解，因此关中大震。河东守将王匡张卬，又为汉前将军邓禹所破，奔回安，私语诸将：“河东已失，赤眉且至，我等不如先掠安，径归南，事若不成，复湖池为盗，免得在此同尽呢！”诸将均以为然，遂由张卬白刘玄，劝玄为东归计。玄默然不应，面有愠，卬乃退。是夕即由刘玄令，使王匡陈牧成丹赵萌等屯新丰，李松移军揶城，守边拒寇。张卬心甚怏怏，复与将军申屠建等密谋，劫刘玄关，仍行前计，建等亦皆赞成。还有御史大夫隗嚣，就是前时自称上将军，应玄招抚，关受职，隗嚣见第六回。至是闻光武即位，也劝玄见机让位，归政河北。玄哪里肯从？嚣因与张卬等通谋，指日劫玄，不料为玄所闻知，竟诱申屠建殿，伏甲发，把建杀死。一面遣人召嚣，嚣早已防着，称疾不。玄遂使亲兵围住嚣第，并捕张卬，嚣与门客突围夜，奔还天。卬却号召曲，返击玄。玄亲督卫士，且守且战，哪知卬纵火烧门，烈焰飞腾，急得刘玄走投无路，慌忙开了后门，挈领妻车骑百余人，奔往新丰，投依赵萌。萌女为刘玄夫人，见第八回。见玄夫妇狼狈来奔，当即迎纳。玄与谈及张卬叛，并疑王匡等亦有异志，意一并除去。萌乃替玄设计，诡传玄命，并召王匡陈牧成丹三人，营议事。陈牧成丹，闻召即至，突被萌兵杀，砍死了事。只有王匡命不该绝，偏偏迟了一步，当有人通知风声，匡急忙营都，与张卬合兵拒玄。玄既庸弱无能，还要猜忌他人，安得不亡？玄遣赵萌收抚陈牧成丹两营，往攻安。张卬王匡据城相持，连日未。玄再遣使至揶城，召还李松，自与松督兵援萌，猛扑安城门。张卬王匡，战败绩，分窜去。玄乃得返安，故被毁，残缺不全，因徙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