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刘盆子乞怜让位 宋司空守义拒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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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赏已毕，便就洛建置宗庙社稷，并在城南设立郊天祭坛，始正火德，仍尚赤。正在制礼作乐的时候，突接到真定警报，乃是真定王刘扬，与绵蔓县贼勾通，私谋反。光武帝乃遣将军耿纯，持节往幽冀间，借着行赦为名，探验虚实，便宜行事。扬为郭夫人母舅，从前光武帝尝投依真定，得纳郭氏，结为姻亲。见第八回。至光武即位，扬忽生异志，不愿称臣。他与光武帝世系相同，均为祖九世孙，又尝项上患瘿，故诡造谶文，说是赤九之后，瘿扬为主，意借此欺人，传闻远近。纯既至真定，留宿驿舍，探得扬造作讹言，谋反属实，乃邀扬相见。扬因纯母为真定刘氏，颇有亲谊，料纯不敢为难，且胞弟让与从兄绀，俱各拥兵万人，势亦不弱，怕什么一介朝使？于是带领将士，及兄弟二人，昂然城，亲至驿舍中拜会。纯舍相迎，延扬，备极敬礼，复请扬兄弟一同面谈。扬兄弟不以为意，就令将士留待门外，大踏步趋舍中。纯与他周旋片刻，只说有密诏到来，当闭门宣读，俟门已扃闭，立即指麾从吏，把扬兄弟三人拿。扬兄弟还自称无罪，经纯详诘反状，说得他有难分。诏命一传，三首骈落。当开门径，宣布扬兄弟逆案，举首示众，众皆瞠目无言。纯又谓汝曹无罪，应该奏闻天，立扬亲属，仍为汝主。众尤为悦服，喏喏连声，遂引纯真定城。纯抚刘扬家属，叫他静听后命，方才还报。光武帝果封扬德为真定王，使承宗祀，真定复平。想仍为了郭夫人面上。

会，聚列殿廷。式侯刘恭，料知赤眉无成，已在前夜密教盆，嘱使让位。是日樊崇以，俱请盆登殿受朝。盆尚有惧意，勉跟着刘恭，慢步来。恭即开语众：“诸君共立恭弟为帝，厚意可；但恭弟被立一年，扰日甚，恐将来徒死无益，愿退为庶人，更求贤才为主，唯诸君省察！”崇等随声作答：“这皆崇等罪愆，与陛无涉！”恭复固请让位。突有一人厉声：“这岂是式侯所得专主？请勿复言！”恭被他一驳，惶恐避去。盆记着兄言，急解玺绶，向众拜：“今蒙诸君推立天，仍无一定纪律，党徒四掠，人民怨愤，盆自知无能，所以愿乞骸骨，退避贤路。必杀死盆，谢臣民，盆亦无从逃避。若承诸君不弃，曲赐矜全，贷我一死，且无穷！”说着，涕洒如雨。亏他记忆，不忘兄教。樊崇等见他词悱恻，不禁生怜，乃皆避席顿首：“臣等无状，辜负陛，从今以后，不敢放纵，请陛勿忧！”语毕皆起，抱持盆，仍将玺绶佩上，盆号呼多时，终由樊崇等竭力劝解，护送。待大众退后，各闭营自守，不复掠。三辅同声称颂，所有避的百姓，争还安，市无虚舍。不意赤眉等贼心未改，连日不得劫掠，已皆仰屋唏嘘，且人民返集都中，免不得携筐提箧，载货同归。赤眉越加垂涎，又复营打劫，一倡百和，索大掠一番，无论财货粮，一古脑儿取夺得来。蓦闻汉大司徒邓禹，领兵西来，大众无心对敌，遂收取珍宝，纵火焚阙，把廷付诸一炬，方将刘盆载，队西行。众号称百万，自南山转掠城邑，驰安定北地，沿途所过，犬皆空。邓禹已经关，探得安空虚，倍兵，径安，屯兵昆明池，大飨士卒。嗣率诸将斋戒三日，礼谒庙，收集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诣洛。光武帝加封禹为梁侯，此外各功臣亦晋封侯爵，各赐策文。文云：

在上不骄，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敬之戒之，传尔孙，为汉藩！

上党太守田邑，举请降。光武帝使邑持节，招降河东军将鲍永。永即前司隶校尉鲍宣，宣为王莽所杀，永伏居上党，以文学知名。更始二年，征永仕，迁擢尚书仆，行大将军事，镇抚河东。永领兵赴任，击破青犊等贼，得超封中侯。至刘玄破败，三辅绝，光武帝遣使诏谕，永尚有难意，拘系使人。及田邑持节招降，方知刘玄已死，乃释放来使，遣散曲，封上将军列侯印绶，但与故客冯衍等，幅巾束首，径诣河见驾。光武帝召永问：“卿拥有重兵，今已何往？”永离席叩首：“臣前事更始，不能保全故主，负惭实甚，若再拥众求荣，更觉无颜。所以一并遣散，束来归。”光武帝作：“卿言亦未免自大呢！”说着，即挥永使退。时怀县守吏为刘玄亲将，负固不服，光武帝遣将往击，多日不克，乃更召永与语，使永招降。永与守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