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诛邓奉惩奸肃纪 戕刘永献首邀功(2/3)

臣隆奉使无状，受执凶逆，虽在困厄，授命不顾。步固桀骜，属吏知其反叛，心不附之，愿以时兵，无以臣隆为念！臣隆得生到阙廷，受诛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于寇手，以父母昆弟累陛。愿陛与皇后太永享万国，与天无极！臣隆待死上言。

仓皇走脱，得抵谯邑。永将苏茂佼周建等，合兵三万余人，至谯救永，永复得成军，再拟拒延。延连薛城沛城，斩鲁郡太守梁邱寿，及沛郡太守陈修，驱追永。永率苏茂等三将军，至沛西逆战，又吃了一大败仗。不得已再弃谯城，转奔湖陵，苏茂奔还广乐，唯佼周建，还是与永同行，未曾舍去。

这朱浮告急的原因，便是为了彭造反，迫幽州。彭本为渔太守，尝发突骑助光武军，得平王郎。至光武正位，封赏功臣，如所遣的吴汉王梁，皆位跻三公，仍守原官，不获超迁，因此不平。光武帝也未免负。幽州牧朱浮，年少好客，尝向渔征取银米，充作廪饩。不肯照发，且有怨言。浮致书责，讥他为辽东白豕，只好夸示辽，不足比衡河右。得书越加恨浮，浮更密表谮，光武帝乃征都。请与浮一同就征，奉诏不许，遂怀疑惧。妻素好政，劝不必应征，尽可自主；此外属吏亦无人劝行，于是迁延不发。有从弟后兰卿，随光武帝居洛，光武帝因遣令谕，留住后兰卿，竟兵二万余人，往攻朱浮。又因上谷太守耿况，也是功赏薄，与己相同，不妨诱与同反。于是一再遣使，驰诣上谷。哪知有去无来，所遣使人，俱被耿况斩首了。彭造反，前回已曾提及，此外所叙各事，参观前文便知。光武帝闻朱浮被攻，曾遣游击将军邓隆，引兵援浮。隆与浮立营太远，呼应不灵，被兵突破隆营，隆仓猝走脱，多死。浮不能相救，只好还守蓟城，与相拒。既而涿郡太守张丰，也与连兵，自称无上大将军。得一帮手，气焰越张，索大举围蓟。朱浮不敢战，唯飞章洛，乞请援师。

光武帝得报，想了数日，一时腾不兵粮饷，乃令来使还报，教他静守毋战，俟筹足军实，方可来援等语。浮又固守了好几月，城中粮尽，人自相，那外面却攻扑甚急，险些儿陷没全城，就使弃城不顾，也是无路可，见得危急万分，朝不保暮。亏得上谷太守耿况，遣到两三千骑兵，冲破围城一角，浮得趁此机会，开城杀，由上谷兵在外接应，才得走脱。只蓟城吏民，不及随行，上谷兵又复退去，无人相救，没奈何降军。既得蓟城，复陷右北平上谷数

盖延乘胜略地，收抚沛楚临淮各城。光武帝也遣大中大夫伏隆，持节使青徐二州，招谕郡国。青徐群盗，多望风请降。就是琅琊盗帅张步，亦迎谒伏隆，敛兵听命。隆许为归报，嘱步静候朝旨，步乃使掾吏孙昱，随隆诣阙，贡献鳆鱼。鳆似蛤，即石决明。光武帝迁隆为光禄大夫，仍使隆赍着诏书，拜步为东莱太守。隆即与步掾孙昱，仍向东行。哪知为刘永所闻，忙遣人立步为齐王，并封东海贼帅董宪为海西王。步贪得王爵，背隆约。及隆持诏前来，竟摆起国王的架，拒诏不受。隆探悉隐，因向步晓谕：“祖与天约，非刘氏不得封王；今君果去逆效顺，总不失为万侯，何必贪受伪封，但顾目前，不顾日后哩？”步不以为然，唯留隆共守青徐二州，隆愤然：“君不受朝命，必有后悔！我奉命到此，谕君反正，岂肯随君附逆？我就此返报便了。”说着，持节行，步却麾动左右，把隆拘住，锢居一室。隆缮就密书，付从吏，嘱使乘间脱，归报朝廷。从吏一住数日，觑得步兵防检少疏，乘夜逸，好容易奔还洛，把隆书呈递去。光武帝立即展阅，但见书中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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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览罢，知隆已陷寇中，亟召隆父伏湛，示隆来书，且涕与语：“隆节同苏武，忠诚贯日，朕却恨他不如姑许，自求生还哩！”这是无聊语，莫被光武瞒过。湛泣拜而退。湛为济南伏胜九世孙，世传经学。伏胜为秦时耆儒，见《前汉演义》。祖伏孺，徙居琅琊郡东武县；父伏理曾为密太傅。湛承父荫，补充博士弟员；王莽时为绣衣执法；刘玄关，使为平原太守；光武帝即位，闻湛才名，征拜尚书，令订旧制。至是因伏隆被执，意加湛心，擢任公卿。时邓禹已早还都中，自愧无功，缴上大司徒及梁侯印绶，光武帝赐还侯印，但将大司徒一职，悬缺不补。回应前回。此次拟迁擢伏湛，正好使他代任大司徒，乃即日锡命，使行大司徒事。未几即命他实授，加封都侯，一面调遣大司吴汉，率同骠骑大将军杜茂等，会攻刘永。并拟另派别将，专讨张步。忽由幽州牧朱浮，驰使告急，请速济师。顿令光武帝不遑东顾，又要筹及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