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班长史捣破车师国 杨太尉就死夕(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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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疏经安帝批准，且因前时班勇所陈，与忠议相合，遂令勇为西域史，率兵五百人，屯柳中。勇议见前文。勇受命即行，既至楼兰，即因鄯善诚心归汉，传诏奖勉，特加该王三绶。复派吏招抚兹。兹王白英，尚怀疑未服，勇再开诚示信，加意怀柔，白英乃自知悔罪，约同姑墨温宿二王，自行面缚，向勇乞降。勇亲为解缚，好言抚；令各发步兵骑士，共讨车师。白英等既已投诚，自然从命，当凑集万余人，受勇调度，直车师前。前已归后王军就占领，军就仍居后，由北匈伊蠡王守住伊和谷，回应前文。被勇冲杀过去，不到多时，便捣破虏营，伊蠡王遁去；尚有军就留戍的兵士，及前被胁诸降卒，约有六七千名，见匈兵尚被击走，哪里还敢抵敌？当即逃去了一二千人，余皆跪伏军前，稽颡听命。勇全数收抚，共得五千人，仍令住居车师前，自至柳中屯田。柳中距前只八十里，呼应甚便，可以无虞。勇拟暂从休养，筹备刍粮，俟至士饱腾，再击车师后王。好容易已越一年，系延光四年。光和煦，外寒消，草木已渐生，正好乘此兴师。勇遂发敦煌张掖酒泉三郡兵，共六千骑，又征鄯善疏勒及车师前兵，亦不五六千，由勇亲自督率，往攻车师后王军就。军就亦领兵万余人，迎敌，不意班勇，统是勇壮得很，一阵锋，已被杀得人仰翻，军就连忙退回，众已丧失了好几千名。一时惶急失措，向北匈求援，又恐远难及，没奈何着，再图守御。偏来兵厉害得很，乘胜直，锐不可当，众去招架，不是惊散，就是杀死。霎时间中大，只见外面大刀阔斧，一齐杀来，此时逃无路，还想拼死再战，蓦听得一声箭响，仔细审视，那箭镞已到面前，慌忙把一偏，右肩上适被着，痛不可耐，竟致倒。待至苏醒转来，四肢早经捆住，不能动弹；还有匈使人，也在旁边陪绑，束作一堆。俄而有数人驰至，把他两人扛抬了去，好似羊一般，直至汉前史索班死，作为祭品。号炮两振，军就与匈使人，皆落地，魂灵儿从中飞向鬼门关上挂号去了。不愿同生，但愿同死，两语可为两人写照。班勇既枭斩军就，传首京师，布报捷。自是车师前后，又得开通，西域各国，复震慴汉威，陆续归附。真个是父作述、两世重光呢！好肖。

安帝闻得西域复通，心又放宽，乐得逍遥自在，倒把那班勇功绩，搁置一旁，并没有甚么赏赉。且当时廉直大臣，第一个要算司徒杨震。永宁二年秋季，迁震为太尉，似乎知人善任，偏是小人，君消，结果是易明为昏，崇邪黜正，终落得朝廷石，化作尘沙，说来既觉可痛，尤觉可叹！太尉刘恺，因病免官，由震继为太尉，另用光禄勋刘熹为司徒。帝舅耿宝，已拜大鸿胪，特为宦官李闰兄弟说，托震录用。震不肯相从，宝一再往候，且与震语：“李常侍为国家所重，令公辟除乃兄，主上亦曾允许，宝唯有传达上命罢了！”震正：“如朝廷令三府辟召，应先敕尚书，但凭私嘱，不敢闻命！”宝见震定意拒绝，悻悻自去。后兄阎显，亦任执金吾，向震有所荐托，震亦不许。司空陈褒，已经罢去，后任为宗正刘授。他想讨好贵戚，一得风声，不待请托，便辟召李闰兄，及阎显意中的私亲，旬日间并见超擢。嗣复有诏为野王君造宅，王圣为野王君，见前文。大兴工役，中常侍樊丰，及侍中周广谢恽等，更相煽惑，倾动朝廷。震为汉家首辅，实属忍无可忍，因再上书力谏：

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右臂。是以单于孤持，鼠窜远藏！至于宣元之世，遂备藩臣，关缴不闭，羽檄不行。由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难以化狎。西域附日久，区区东望叩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益增，胆势愈，威临南羌，与之连，恐河西四郡，自此危矣。河西既危，不得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资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悠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苦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不，郡武卫之备不修，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无以劳吏民，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戒。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谨此上闻。

臣闻古者九年耕，必有三年之储，故尧遭洪，人无菜。臣伏念方今灾害滋甚，百姓空虚，不能自赡，重以螟蝗，羌虏钞掠，三边震扰，战斗之役，至今未息，兵甲军粮，不能复给，大司农帑藏匮乏，殆非社稷安宁之福！伏见诏书为阿母兴起第舍，合两为一，合两坊为一宅里。雕修缮饰，穷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