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阉党自相攻 应贵相佳人终(3/4)

说：“夫妻共奉祭祀，取义在齐，奈何可不答礼呢？”后英至七十余岁，在家考终。同时又有士杨厚黄琼，就征朝。厚字仲宣，广汉郡新都县人，通术数学，阙谒，预陈汉至三百五十年，当有厄运，不可不戒，顺帝命为议郎。黄琼字世英，就是江夏人黄香。香博学能文，世称江夏黄童，见前文。后官终魏郡太守。琼承父荫，拜为太舍人，丁忧归里，服阕不起。及与杨厚并征车，琼未便违慢，登车至纶氏县，称疾不，有诏命县吏敦迫，不得已再行就。前司徒李郃固，少年好学，改名求师，得为通儒，平时雅慕琼名，因从琼途中贻书：

闻公车已度伊洛，近在万岁亭，岂即事有渐，将顺王命乎？先贤谓伯夷隘，柳惠不恭，故传曰不夷不惠，可否之间，盖圣贤居之所珍也。诚遂枕山栖谷，拟迹巢由，斯则可矣；若当辅政济民，今其时也！自生民以来，善政少而俗多，必待尧舜之君，此为志士，终无时矣。尝闻语曰：“嶢嶢者易缺，皦皦者易污。”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其实难副。近鲁樊君，即指樊英。被征初至，朝廷特设坛席，如待神明，虽无大异，而言行所守，亦无所缺；乃毁谤布，应时折减者，岂非以观听望，声名太盛乎？自顷征聘之士，功业多无所采，是故俗论皆言士纯盗虚声，愿先生弘此远谋，令众人叹服，一雪此言耳！

琼得书后，朝拜官，亦为议郎，屡因灾异上书，颇邀采用，未几迁任尚书仆，秉忠如故。顺帝时尚童年，独能虔心翕受，亦好算作东汉明君。唯西域史班勇，平番有功，安帝时未曾加赏，顺帝永建二年，反因他击焉耆，后期坐罪，逮系狱中，这却未免薄待功臣，太觉寡恩了！先是班勇勘定车师，更立后故王加特为王，再使别校捕诛东且弥王，亦另立新主，车师等六国悉平。勇复大发诸国兵，击北匈，逐走呼延王，虏众二万余人皆降，车师一带，无复虏迹，城郭皆安。独焉耆国王元孟，未肯降服，由勇拜表奏闻，汉廷特遣敦煌太守张朗，率领河西四郡兵三千人，助勇讨。勇征集诸国兵，得四万余人，分为两路，往攻焉耆。使朗从北行，自率众驰南，约会焉耆城。朗先尝坐罪，意侥功自赎，遂星夜前，直抵爵离关，焉耆兵开关搦战，被朗驱杀一阵，斩获至二千余人，残众败奔国都。焉耆王元孟，当然惊慌，急遣使至朗营求降，朗不待勇至，先期焉耆国，受降而还。实是失信。勇在途次接得张朗军报，只好折回，据实上奏。偏有诏责他后期，召还系狱，好多日才得释。还是因他前功足录，加恩贷罪，但官职已经褫免。勇郁愤成疾，返至家中，不久即殁。父累建大功，徒落得后萧条，岂不可叹？还有一冤屈的事，说来尤令人生愤。勇兄班雄，袭父遗封，曾为屯骑校尉，迁官京兆尹，病殁任所，始袭爵，得尚清河孝王女城公主。公主为顺帝姑母，恃贵生骄，因骄思，竟引少年帷，与他。班始不愿元绪公，自然与有违言，那公主却放胆横行，竟挈姘夫同坐帷中，召始去，叱令跪伏床。男儿总有一些气骨，看到这般形，怎肯忍耐？顿时无名火起三丈，立即帷取刀，把一对夫妇，砍作四段。恰是快事。当有人报知顺帝，谁知顺帝不咎公主，单责始持刀行凶，立将始拿诏狱，腰斩东市！甚至始同产兄弟，亦皆死。惨乎不惨？冤乎不冤呢？这是永建五年间事。明明是导以纵。且说顺帝年至十五，举行冠礼，转间已是一十八岁，应该册立皇后。时后已有四位贵人，并得承。顺帝左右为难，意祷神探筹，卜定后位。尚书仆胡广，与尚书郭虔史敞等，联名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