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葬太后陈球伸正议 规嗣主蔡邕上(2/3)

嘉平二年，季大疫，病死甚多，夏季地震，海四溢；灵帝不知反省，往往归咎大臣，太尉李咸免官，司隶校尉段颎为太尉，司徒桥玄许栩，司空许训来艳杨赐，先后任免，命大鸿胪袁隗为司徒，太常唐珍为司空，颎与宦官通同一气，故得超迁。隗系故太尉袁汤第三，承父遗荫，少历显宦，中常侍袁赦，认与同宗，常相推重，所以隗得列三公。珍乃故中常侍唐衡弟，显是宦官亲党，台辅诸公，并作群阉耳目，国事更不问可知了。堂堂宰辅，援系腐竖，可耻孰甚！会稽人许生，首先发难，自称越王，传檄四方，指斥时政，不到月余，聚众万数，东攻西略，占夺了好几座城池；诏令扬州刺史臧旻，丹太守陈夤，并力剿贼，好多日不能扫平。许生反僭号明皇帝，连败官军，还是吴郡司孙，有智勇，召募壮士千余人，作为臧旻陈夤的先驱，才得一再破贼，捣会稽，枭了许生颅，戡定东南。孙始此。但已是两年扰，被难的人民，害得十室九空，试问从何求偿呢？灵帝方信宦官，听令横行，甚么民间疾苦？四府三公，又多仰阉人鼻息，专严党禁；且议一钳制吏职的规条，叫三互法。凡世俗有姻谊相关，及两州人士，不得互为官，名为革除弊，实是杜绝朋党。自是选用牧守以，辄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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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明，得过州将，司隶辖河南洛三辅三河弘农七郡，奂回籍经过，故书称州将。千里委命，以相归，足仁笃，照其辛苦；使人未返，复获邮书，恩诏分明，前已写白，而州期切迫，无任屏营，父母朽骨，孤魂相托，若蒙矜怜，壹咳唾，则泽黄泉，施及冥冥，非奂生死所能报。夫无发之劳，而求人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诚知言必见讥，然犹不能无望，何者？朽骨无益于人，而文王葬之；死无所复用，而燕昭宝之；党同文昭之德，岂不大哉？凡人之，冤则呼天，穷则叩心；今呼天不闻，叩心无益，诚自伤痛，俱生圣世，独为匪人；孤微之人，无所告诉，如不哀怜，便为鱼，企心东望，无所复言。

颎得书后，也觉得心生恻隐，不忍害奂，乃饬州郡好意看待，送奂西归。奂既返敦煌，闭著书，不闻世事，才得幸全。未几又由中常侍王甫，察得渤海王悝，与同党郑飒董腾通，密告段颎，使他从速查究；颎又奉命维谨，再兴大狱，惨戮多人。这渤海王悝，系是恒帝亲弟，前曾袭封蠡吾侯，桓帝系蠡吾侯翼，嗣帝位，故令弟悝袭封，事见前文。嗣因渤海王鸿，后无，乃令悝过继，承鸿遗封，得为渤海王。鸿为质帝生父，即千乘王伉孙。桓帝延熹八年，有司奏悝有邪谋，因降悝为瘿陶王，只一县；悝潜谋复国，尝使人都钻营，贿托中常侍王甫，代为申请，得能仍复旧封；当谢钱五千万缗，王甫满应许。既而桓帝驾崩，遗诏赐复悝封，悝喜如所望；唯探得复封原因，乃是桓帝顾念亲亲，有此遗命，并非由王甫代为转圜，于是将五千万钱的原约，视为无效。哪知甫贪婪得很，屡遣心腹吏向悝索钱，始终不得如愿，乃伺悝过，为报怨计。先是朝廷迎立灵帝，路曾有言，谓渤海王悝，恨不得立，蓄有异图，当时亦无暇详究；后来中常侍郑飒，与中黄门董腾，串通渤海，常有书信往来，为王甫所侦知，遂令段颎告发，收郑飒等，送北寺狱，锻炼周章。尚书令廉忠，也是王甫爪牙，阿附甫意，诬奏郑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再经曹节从旁证实，不由灵帝不信，立即诏饬冀州刺史，拘悝狱；复遣大鸿胪宗正廷尉三官，同赴渤海，悝自尽。悝有妃妾十一人，女十七人，伎女二十四人，皆系死狱中。就是傅相以诸僚属，亦责他辅导不忠，冤冤枉枉的杀死多人。郑飒董腾，既由廉忠指为祸首，哪里还能生活，自然一并受诛。飒应死，余实可怜。甫得封冠军侯，曹节亦增邑四千六百；廷外，要算曹王二宦官权势最盛，父兄弟，并为公卿列校，牧守令，布满天。节弟破石为越骑校尉，贪骄纵，探得营吏妻有，即胁令献，营吏怎敢违抗？只好与妻诀别，嘱使前往；哪知妻却有烈，晓得三从四德，执意不行，结果是服毒自尽，完名全节。可哀可敬，惜乎姓氏失传。破石闻知，尚责营吏防守不严，革去职使。看官你是冤不冤呢？惨不惨呢？艳福原难消受，况是一个寻常营吏。

亦无佐证；徒累得一班士，冤苦吞声。曹节等又嘱颎追劾刘猛，摭拾他罪；猛因此落职，罚作左校刑徒。颎为平羌功臣，何苦作阉人走狗？大司农张奂，调任太常，因与宦官屡有违言，致为所忌，且与段颎争论羌事，积不相容；并见前两回中。又有前司隶校尉王寓，依倚权阉，向奂有所请托，奂谢绝不允，遂由寓设词构陷，劾奂曾阿附党人，罪坐废锢。段颎更投井石，逐奂回籍，授意郡县，迫令自裁。奂不胜惶惧，因致书谢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