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愎谏招尤吕布殒命 推诚待士孙策(2/4)

欣然：“此计甚善，应即照行。”说着，即分拨将士，令他决城，不到一日，城外变作乡，滔滔不绝，军尽徙居阜，坐待变。布日夕守城，幸尚不致疏忽，至城被淹，禁不住惶急起来；登城四望，遍地汪洋，当然愁眉双锁，惧容。军在阜瞧着，且笑且呼：“吕布何不速降！”布答语：“卿曹幸毋困我，我便当自首明公。”陈在侧，独怒目视布：“逆贼曹，怎得称为明公？今若降，如卵投石，尚能自全么？”布无奈城，与妻妾饮酒解闷。过了翌晨，揽镜自照，形容已消瘦许多，不由的失惊：“我瘦损至此，想是为酒所误；此后应严禁为是。”遂令城中，不得酿酒。自己戒酒，却禁别人酿酒，一何可笑。会有将侯成，失去名数匹，连忙查究，幸得取回，诸将向侯成贺，各馈酒；侯成恐有违军令，先将酒分献与布。布大怒：“我方禁酒，汝等偏酿酒献，藐我太甚！无非谋我不成？”一面说，一面令将成斩；还是他将宋宪魏续等，代为跪求，方许贷死，尚命杖责数十。侯成惭愤并，潜与宋宪魏续密谋，待至夜间，竟率众为，突把陈顺拘住，开城降。吕布闻变，慌忙趋登白门楼。待至天熹微，楼已遍集军；剑戟声与哗噪声，杂作一团。布自觉势穷，见左右尚有数人，便顾语：“汝等从我无益，不如取我首级，往献曹，尚可邀功。”左右不忍杀布，却劝布楼降，或可保全家；布急得没法，依议楼。军见了，都七手八脚，来捉吕布；布已经求降，不便动手，只好由他绑缚，军士尚恐吕布力大，格外缚，牵送至曹座前。已引军城，去势，升帐坐，诸将侍立两旁，布被军士牵，望见曹，便大呼：“布被缚太急，请赐从宽。”笑语：“缚虎不得不急。”布复说：“明公所患，当莫如布；布今已心服了，天不足忧，公为大将，布为公副，何事不能成功哩！”素知布勇，意收用，免不得心踌躇；凑巧刘备来，即欠延坐。布复顾备：“玄德公！汝为座上客，布为阶囚，何不代布一言，从宽发落？”大丈夫视死如归，何必向人乞怜？备闻言微笑。语备：“公意如何？”备且笑且答：“公不见丁原董卓事么？”一语已足。不禁首。布戟手指备：“大耳儿最无信义，令人可恨！”汝亦知有信义否？忽有一人呼：“要死就死！何必多言？”布见是顺，徒呼负负。原来顺屡次谏布，布不肯听，因此及难。亦知顺忠勇，劝顺投降。顺复大呼：“宁死不降！”倒是烈士。布又见顺左右，站着宋宪魏续两人，复指语曹：“布待诸将不薄，若辈叛布负德，明公何不加诛？”驳说：“闻君听妻妾言，违诸将计，怎得称为不薄呢？”布默然不答。悔已迟了。即命将布顺牵，一同缢死，然后枭首。及陈推至，与语：“公台！卿尝自谓智计有余，今果如何？”叹恨：“吕布不从言，所以致此；若肯从我计，何至成擒！”又说：“今日当如何置？”大声：“为臣不忠，为不孝，应该受死！”双关语。又：“卿不惜死，可记得老母否？”慨然：“闻以孝治天，不害他人父母；母存亡，听诸公命。”又问妻如何？复答：“圣王施仁，罪不及孥，妻存否，亦唯公命？”说罢，即趋。问何往？毅然：“去就死，尚有何言？”不禁起座，涕相送。猫哭老鼠，假慈悲。至受戮后，使人抚恤母妻，不使失所；就是吕布妻小，亦载回许都，免令连坐。不知貂蝉曾否在？布将张辽臧霸皆降，前尚书令陈纪群，在布军中，亦为所录用；还有吴敦尹礼孙观等，并命臧霸招致，各授官职，令守青徐沿海诸境。刘备妻妾甘糜二夫人，幸尚无恙，复得重会，悲喜兼并。独邀备回许，只留将军车胄，居守徐州，权任刺史，加封陈登为伏波将军，仍守广陵；自与备率军西归，饮至犒赏，不消细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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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孙策既略定江东，即与袁术分张一帜，为独立计。至袁术僭号，策致书与术，责他不忠。术大失所望，愁沮成疾，但未肯取消帝制；终致策与术绝，上表献帝，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