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驰檄疗风疾 孙伯符中箭促(3/4)

兵骤至，仓猝接战，甫经营，在麾盖指挥兵士；不料突来了一位大刀将军，骤直前，冲开甲仗，手起一刀，向颜良面上劈，良措手不及，竟被他砍落，枭取首级；回阵，如无人之境。看官是将为谁？原来就是立功报曹的关云。河北兵士，失了主将，当然大，军乘势追杀，斩获甚多，余众皆遁，白解围。见了颜良首级，即录关羽为首功，表封汉寿亭侯，一面移屯河西。

绍闻颜良战死，顿时大怒，亟渡河来追军。沮授又谏绍：“胜负变化，不可不详，今宜留驻延津，分守官渡，量敌后，方为善策。”绍哪里肯从？还有骑将文丑，与颜良并名河北，并相友善，誓为颜良报仇，愿作先锋；且闻颜良为关羽所杀，特邀刘备同往一行，验明虚实。绍即令先往，并使刘备继，备毫不推辞，欣然同去。也探听关公消息；且若不与文丑同行，更足惹疑取祸。绍亦督领大军，随后渡河，沮授行至河滨，望兴叹：“上骄贪，不败何待；悠悠黄河，奈何遽渡呢！”说罢，即托称有疾，向绍辞职，绍又不肯许；唯裁减沮授属，归郭图领，授无奈渡河，至延津南岸，方由绍令安营，专待前军消息。文丑领兵急，遥见军在南陂驻札，不过数千人，唯匹散放甚多，明是诱敌。当纵兵抢。军大呼：“贼军来了！请急收匹。”独不顾，好狡猾。荀攸向前摇手：“这正是诱敌计，何必收回？”说到此句，回顾容，作微笑状，乃退不复言。荀攸亦乖。说时迟，那时快，文丑兵已争抢匹，行伍错；却麾军击，大破丑军。丑自恃有力，还想拼命力战，不防军中突一将，提刀截住，战数合，又将丑劈来，这人就是新任汉寿亭侯关羽。史传只称羽斩颜良，不及文丑，但稗史俱归功关公，今从之。刘备尚在后，因文丑被杀，兵追赶过来，也只得退回。绍连失大将二员，不禁夺气，待至刘备回军，起初尚没甚话说，及探闻颜良文丑俱死关羽手中，禁不住怒气冲冠，向刘备问罪。还是刘备能言善辩，谓当招回关羽，共灭曹，说得绍又心动，便令备致书相招，自屯军武县境，与相持。

还想再战，会闻黄巾余党刘辟，起兵汝南，响应绍军，连河南诸郡县，许都戒严，那时不得不回顾本，只好退军官渡，令将士等闭垒固守，自率关羽等回许。羽至许都，方接到刘备来书，乃告知二嫂，将累次所得赏赐，封置库中，送还汉寿亭侯印绶，作书辞。将印绶发还，遣使留；羽亲往告辞，托故不见。于是羽迫不及待，竟备车载好甘糜二嫂，带了十余名旧役，即日起行，把印绶悬挂堂上，余一概不取；但将赤兔乘坐了去。当有人报知曹，很是叹惜。诸将请引兵追还，摇首：“不忘故主，来去分明，真是天第一义士，我前已许约，未便失信，听他自去，不必追还了！”是雄过人。羽奉二嫂驰都门，一路无阻。稗史中有过关斩将事，未免附会，既不愿追还，自无阻碍，故不从稗史。

途次有一骑士奔来，叩拦阻，羽勒缰视明，并非别人，乃是刘备亲吏孙乾。因问他何故到此？乾答说：“刘将军投奔袁绍，颇见优待；唯因绍多疑，将又互相猜忌，恐将来未必有成，所以向绍讨差，往会汝南刘辟，恐公未知迹，误投绍军，或反被害，特使乾前来关照，今幸得相遇，请转往汝南便了！”羽乃与乾拍南行，路过古城得见张飞。飞还羽降曹，着矛，恶狠狠的与羽拼命，亏得甘糜二夫人，从旁劝解，并述历来艰苦，飞始掷矛至地，向羽哭拜，是谓莽将。导城中，设宴话旧。羽令飞保护二嫂，暂住古城，自与孙乾同赴汝南，往会刘备。哪知备又还赴绍军，原来遣曹仁为将，往击刘辟，辟众究系乌合，战败即奔，备无可依止，只好仍投袁绍，累得关公奔走南北，白费艰辛，没奈何再向北行，待至后文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