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东吴主战 破曹军赤壁鏖兵(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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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军八十万众，愿与将军会猎于吴，将军其留意焉！已骄态。

权览毕后，取示群，大众统皆失，史张昭说：“曹挟天威望，用兵四方，若拒绝，名不正，言亦不顺；况将军足以拒，唯赖江，今得荆州，据有艨艟战舰，沿江东来，是江天险，已无所用，不如往迎为便。”余众亦多附和昭言，独鲁肃不发一语，嗣见权更衣，当即随，权已知肃意，握手与语：“卿意如何？”肃答说：“众议专误将军，众可降，独将军不应迎。”权更问何因，肃又答：“如肃等降，名位未必遽失，就使失位，也得安然还乡；将军降，将归何？愿早定大计，毋惑众言。”权叹息：“敬所言，正合我意；但敌军，须用何人督师？”肃接：“莫如周瑜。”权从肃议，立即使人至鄱，召瑜商。瑜方在鄱湖督练军，奉召即至。权与言和战形，瑜奋然：“名为汉相，实是汉贼，将军承父兄遗烈，奄有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粮足，当为汉家除残去害，奈何往迎汉贼哩？”快人快语。权徐答：“我并不迎，只恐众寡不敌，故召卿一商。”瑜扬眉说：“今东来，实犯数忌，北土未平，腾韩遂，尚在关西，为后患，乃一意东略，就是一忌；南人善战，北人善陆战，竟舍鞍，仗舟楫，弃用短，与吴越争衡，就是二忌；时值隆冬，天气盛寒，无藁草，就是三忌；驱中原士众，远涉江湖，不习土，必生疾病，就是四忌。犯此数忌，多兵何益？将军擒，正在今日，瑜愿将兵数万人，屯夏，保为将军破贼，将军勿忧。”慨当以慷。权听了瑜言，投袂起说：“老贼久篡汉，只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数人，今数雄已灭，唯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卿言当击，甚合孤意，这是皇天以卿授孤哩。”瑜又说：“将军可决意否？”再一句。权剑斫案，剁去一角，向众宣言：“诸将吏如再言迎，可视此案！”张昭等在侧，并皆失，瑜乃辞去。当由鲁肃见瑜，述诸葛亮求援事，瑜即令肃邀亮，亮与瑜相见，寒暄已毕，谈及军事，亮笑语：“一傅众咻，恐孙将军尚有疑虑，应该替他剖解，使知军虚实，了然无疑，方可成事。”瑜闻言称善。待亮别后，日已垂暮，吃过夜餐，乃复见孙权：“诸人劝将军迎，无非因虚张声势，说有八十万众，所以惊惶；其实军断无此数，所得北方兵士，不过十五六万，且久战成疲，至若荆州降兵，至多不过七八万，尚怀疑贰，试想以疲兵疑卒，沿江东来，人数虽多，实不足惧；瑜得兵五万，便可制了。”权起抚瑜背：“公瑾所言，足释我疑。张布等，布即张昭字。各顾妻孥，毫无远见，大失孤望，独卿与敬，与孤同心，孤已选得三万人，备齐粮械，烦卿与敬程普，即日先发，孤当

使然，怎肯卑躬屈节，甘心事呢？”再激再厉。权至此亦然：“我不能举全吴土地十万甲兵，俯首事人，计已决了！非刘豫州莫与敌，但刘豫州新遭败衂，如何能抵制军？”亮申说：“刘豫州虽新败当，尚有关羽军，不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在万人以上，众远来疲敝，闻他追刘豫州，日夜行三百余里，古所谓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就是此意；《兵法》亦垂诫云：‘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人士，不习战，荆州百姓，为所迫，并非心服，可见非真不可敌呢！将军诚能督选猛将，统兵数万，与刘豫州协力同心，必能破；破亦必北返，荆吴势盛，鼎足形成，就在此举了。”仍是三分决策。权大喜：“先生伟论，令人敬服，孤当与刘豫州合拒曹军。”遂命肃引亮帐，使与诸葛瑾相见。瑾字瑜，就是鲁肃所说的江东史，本为亮兄，避东吴，因即臣事孙氏。补前文所未及。兄弟重逢，自有一番密谈，不消絮述。唯孙权既闻亮言，便召群，会议兵；适曹遣使致书，由权展阅，书中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