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续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遗笺壮年悲(3/4)

得挟与攻战，大事定矣，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且纵令西归，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也，愿将军熟图之！

权得瑜书，示鲁肃吕范诸人，范谓宜从瑜言，独肃驳说：“将军虽神武命世，势力尚不及曹；志在报败，仍思夺还荆州，今不若将荆州借备，遣彼归抚，令当军要冲，外足拒曹，足蔽吴，方为上计。”计固甚是。权听了肃言，又觉他说得有理，遂不留备。备稍有所闻，遂商恳孙夫人，即乘隙西归，孙夫人却也豪，执定嫁夫随夫的主意，收拾细，当即起程。备但留书辞权，自与赵云等轻舟西去。待至权得览备书，亟乘飞云大船，亲率鲁肃张昭等十余人，追送备行，竟得相及；备从容见权，言曹方眈视荆州，不能不返，权亦未尝诘责，唯置酒饯别，且邀孙夫人过宴。鲁肃等未便列席，避后仓。酒至半酣，备低声语权：“公瑾文武兼全，为万人杰，只恐他量远大，未必肯久为人臣，愿公预防为是。”也谮毁周瑜耶？权笑无言，待至宴罢，备夫妇仍登轻舸，扬帆径去；权亦退归。事见《周瑜本传》，罗氏《演义》响虚造，究属不经。及备至公安，由诸葛亮等接，备语亮：“天智士，所见略同，前日先生虑孤东行，也是为此；若仲谋信从周瑜，恐孤不能与卿等再见哩。”诸葛亮等，并皆起贺，一面开筵庆赏，喜气盈。备复重赏赵云，留居麾，不复再回桂；且作书寄吴，索借荆州。适周瑜自江陵诣吴，问权何故纵备，权以防为辞。瑜复说：“曹新败，忧在腹心，未能遽与将军构衅，刘备方结姻好，一时当不致失和；但备不窥吴，必将图蜀，最好是先发制人，瑜愿偕奋威将军仲异，名瑜，系孙弟静次，时为丹太守。同取蜀，即留仲异居守彼地，与腾超结援，瑜再还与将军夺据襄，向北蹙，方可图功。若得破，刘备更可无虑了。”权应声称善，即使瑜归整军，为取蜀计。瑜返至江陵，途中得病，尚力疾至丘阅，且嘱孙瑜速赴夏；并请孙权致书刘备，预为关照，免受牵制。权乃使人至公安，赍书与备，略云：

刘璋不武，不能自守；若使曹得蜀，则荆州危矣。今先攻取璋，次取张鲁，一统南方，虽有十，无所忧也。

看官，这刘璋张鲁，究是何人？璋即益州牧刘焉少，曾任奉车都尉，留居京师，献帝使璋抚焉，焉不愿报命，索使璋随侍蜀中；沛人张鲁，系五斗米张陵孙，世承祖业，寓蜀中，鲁父衡早殁，鲁母颇有姿，兼通鬼，焉家，得焉亲信，恐不免暗作鬼戏。焉遂令鲁为督义司，屯汉中。既而焉生背疽，竟致暴亡，璋得袭职为益州刺史。张鲁积渐骄恣，不服璋命，璋竟杀鲁母，与鲁成仇。鲁母始实通鬼。鲁就据住汉中，自号师君，大行鬼，号学徒为鬼卒，学有年，号祭酒，所行制度，约略与黄巾相似。璋屡与争战，互有杀伤，因此双方对峙，未分胜负。刘备与璋，统是汉室苗裔，既得权书，便示诸葛军师，诸葛亮议：“要取益州，何劳东吴？今且作缓兵计，复书相报，再作计较。”备即令亮缮好复书，与吴使带回。吴使归报孙权，由权展阅，但见书中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