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见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伤功臣邀(2/3)

有女名琰，陷匈，乃特遣使赍金北去，将琰赎归。琰字文姬，博学多才，兼音律，邕尝夜坐鼓琴，琴弦忽断，琰知为第二弦，邕疑琰偶然猜着，再鼓再绝，琰复答称第四弦，并无差谬。嗣嫁与河东卫仲为妻，不幸夫死无，归宁母家。及邕为王允所杀，家室离，琰竟被胡人掳去，没右贤王帐，生得二，作“胡笳十八拍，”传远近。与邕素相善，故特赎琰归国，令再嫁屯田都尉董祀为继妻。有才无节，终留遗憾。祀甫得才妇，竟致犯法，当坐死罪。文姬太无帮夫运。琰蓬跣足，诣乞免，正大会宾客，冠笏盈堂，有属吏白数语，因顾语宾客：“蔡伯喈女在外，诸君亦愿一见否？”宾客齐称愿见。即令吏引琰厅，琰至阶前跪，为夫乞免，措词甚哀，满座皆为改容，语琰：“实可矜，但文状已去，如何是好。”琰泣答：“明公厩万匹，虎士成林，何惜一快足，不为援手哩？”也被动，乃即饬属吏，驰递赦书，贷祀死罪。且嘱琰起厅，赐琰巾履袜，因即顾问：“令先人遗传文籍，可曾留藏否？”琰答说：“昔亡父赐书四千余卷，离涂炭，所存无几，今所诵忆，只四百余篇。”又说：“今当派文吏十人，就夫人录述。”琰接：“妾闻男女有别，礼不亲授，乞给纸笔，真草唯命。”乃遣琰归家，使琰随时录送。琰将曹娥碑文一并录。碑文为邯郸淳所撰，独文后有八字云：“黄绢幼妇，外孙虀臼。”为琰父邕所题。瞧这八字，不解所谓。查及曹娥履历，乃是顺帝年间的孝女，女父盱为巫祝，在上虞江迎婆婆神，堕溺死，捞尸不获。曹娥年仅十四，沿江号哭，阅十有七日，也投江中，背负父尸，同浮江面，里人因为埋葬。事在顺帝建安二年。后来县度尚，复为改葬，就在墓旁立碑，使弟邯郸淳为文。邕南游吊古，就在碑后续题八字，时人都莫名其妙，连足智多谋的曹阿瞒，也被难倒。转问左右文吏，独有主簿杨修，能识邕意，谓黄绢系由丝染，旁加系，便是“绝”字；幼妇即少女，少女拼成一字，便是“妙”字；外孙为女之，女旁加，便是“好”字；虀味属辛，臼受辛，便是受旁辛字，合成“辞”字；总计是“绝妙好辞”一语。不禁叹服，但亦未免忌修多才，为加防。不脱雄故智。叙此段，实为二女写照。好容易已是建安二十六年，因孙权不服，复师东，至居巢。权先遣将吕蒙，攻皖城，擒住庐江太守朱光；嗣又由权亲率大军，围合。合在皖城北，由将张辽李典乐居守；预防孙权攻，致与密函，谓待敌至乃发。及吴军大至，张辽等始敢发书，书中只有三语云：“若孙权到来，张李将军战，乐将军守城，勿得同。”李典乐，尚以众寡不敌为疑，辽独慨然决战，典与始无异言。当募得敢死士八百人，椎夜饮，诘旦开城猝发，辽戟先驱，陷权营，直至权麾盖前面。权走登阜，挥兵围辽，绕至数匝。辽十十决，无人敢当，再加李典引兵援应，也是踊跃无前。自清晨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辽与典乃徐徐引归，登城固守，众心始安。权围城逾旬，竟不能，撤兵东归，自与诸将断后；尚在逍遥津北，不意被辽察悉，遽率步骑掩至，权将吕蒙甘宁，急忙抵敌，还是招架不住。张辽仗戟突，领兵围权，幸亏权亲将凌统，翼权围，再回与辽接战，不使再，权得驰上津桥，放过去。哪知桥南已被辽军拆断，相隔丈余，慌得权仓皇失措，退两难；牙将谷利，请权退后数步，自在后扬鞭一击，始奋足腾跃，飞过桥南。凌统截住张辽，血战多时，左右尽死，统亦受数创，料知权已走脱，方才奔回。吕蒙甘宁，也都败退，沿津逃生。权得将贺齐舟师，船避敌，遥见将士等绕河散走，急令贺齐划船接，方得渡回。贺齐涕谏权：“此后，主公须当自重，不可轻敌，今日几危险不测了。”权答说：“谨当铭心，不但书绅。”乃收军回保濡须，抚视疮痍，缓图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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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为了荆州问题，龃龉多日，方得解决；详见。忽报曹亲督大兵，来到居巢，权不得不整军迎敌。兵号称四十万，权兵只七万人，客主异形，吴人多有惧。何不记及赤时耶？甘宁独效命，愿为前锋，权拨兵三千人，随宁先。宁选得健儿百人，俟夜与饮，各尽一觞，当即披甲上，引百骑潜袭曹营；到了营旁，开鹿角，呐喊而。曹军惊惶失措，被甘宁等左劈右斫，斩首至数十级，宁尚冲突去，里面却用车仗穿连，排若铁桶，无隙可钻，真能军。宁只得左右驰逐，喧噪了好多时；及见曹营中举火如星，兵汇集，便领兵还寨，百骑中不折一人，因即夜报孙权。权喜说：“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与相敌了。”遂赐宁绢十疋，刀百。既而两军大战，陆分争。吴将徐盛董袭，督领舟师，至鏖斗，盛杀得起，登岸冲锋；袭守船击鼓，陡有暴风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