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见外使奸雄代捉刀 察重伤功臣邀(3/3)

复数舟，兵士请袭避去，袭仗剑大喝：“将受君命，在此防贼，怎得弃船自去？敢有复言者斩！”说至此，狂飙尤甚，白浪滔天，袭坐船被复，竟致溺死。徐盛孤军，幸得陆军接应，不致陷没。但军究竟势大，东一支，西一队，把吴军冲作数截，权数被围住，幸有周泰保护，脱围退走。偏将军陈武，竟致战死，各将纷纷引还，驰濡须坞中；亦收军引去。权检士卒，伤失颇多，自思战虽失利，还亏诸将努力，得免大损，乃设宴犒劳；行酒至周泰前，权令泰解衣，见泰创痕累累，问及所苦，泰迭述前后受创，约数十，并言为主效力，虽死不恨。权不禁涕：“卿为孤兄弟，不惜命，被创数十，肤如刻划，孤亦何心，敢不视卿如骨呢？从此当与卿同休戚，借报战功。”说着，亲起把盏，连酌三大觥，泰且饮且谢，尽醉方休。待泰回营时，命将自己麾盖，移与护送；越日复另制青盖为赐，特示荣。唯与相拒月余，不能取胜，乃从张昭等计议，令都尉徐详，至营请和。亦因江东难，许从和议，留夏侯惇曹仁张辽三将，屯守居巢，自回邺中。权亦周泰为平虏将军，使督濡须；引兵还都。才阅数旬，即由陆屯将鲁肃，报称病重求代，权派吏问疾，赍给医药，一时尚未令卸职，叫他在任养疴。

时肃年未满五十，本是服官从政的时候，因平居为国经营，煞费心力，所以未老即老，病不能兴。他始终主张联刘，荆州借备，谋一人。当备取益州时，权令诸葛瑾索还荆州，关羽不允，几至失和，还是肃为周旋，请羽单刀相会，面述权命，请羽把荆州缴还。羽然：“乌林一役，赤在江南，乌林在江北，故不妨互言。左将军在行间，戮力破敌，难独无一块土相酬，乃尚来索地么？”肃亦正：“前与刘豫州相遇坂，豫州为军所败，计穷力竭，将图远窜，当由肃转报吾主，特加矜愍，不土地兵甲，力却曹军；又因刘豫州无地可容，权借荆州，今刘豫州既已得蜀，仍将荆州占住，背德失好，恐难免天耻笑。肃闻贪而弃义，必为祸阶，今君当重任，奈何不以义相辅，反以力相争，有伤和气呢？”两人所说，俱非无理。羽尚未及答，旁有为羽握刀的随将，叫周仓，瞋目大呼：“天土地，唯德所与，难必归汝东吴么？”羽佯叱周仓：“这是国家大事，汝有何知？乃亦来多言，可速去，”仓已会意，立即外，驾舟迎羽。羽即与肃告别，说是当转达左将军，从商议，语毕即行。肃复与刘备直接涉，备乃许分荆州，就湘为界，自沙江夏桂以东属吴，自南郡零陵武陵以西，仍为备有，权亦允议，再使诸葛瑾与备订约，始得息争。肃竟于建安二十二年病殁，权亲自临丧，赙赠甚厚。荆州人士，俱为叹息；连诸葛亮亦为发哀。后任为吴左护军吕蒙。蒙生狡诈，与鲁肃心术不同，于是孙刘和谊，渐致破裂。那曹阿瞒反得一意西略，幸而天意三分，不使曹氏混一，所以汉中地已得复失，反被刘备夺去。本使夏侯渊为都护将军，督同张郃徐晃诸将，屯守汉中，且命丞相史杜袭，为驸都尉，留督汉中事，张郃奉军令，略三；刘备方令张飞驻守西，与郃相拒至五十余日，飞用了一计，袭破郃营，郃败还南郑，飞乃向备告捷。法正乘间说备：“曹西降张鲁，得定汉中，不乘此图蜀，乃留夏侯渊张郃屯守，匆匆北返，这非由智不及、力尚未足哩！今观渊郃才略，未必能胜我将帅，我正好取汉中，为蜀屏蔽，此机不可再失了。”备乃留诸葛亮居守成都，即用法正为参谋，率诸将兵汉中。行过西，由张飞迎大军，备即命飞移屯辨，且遣超吴兰为助，自率诸将，次平关。闻刘备东，亟命夏侯渊等拒备，另遣曹洪领兵，往争辨。张飞使超吴兰战，兰竟阵亡，超收军城，与张飞郃力拒守。备在平关上，遣将攻夏侯渊等，亦未得大捷，乃再贻书诸葛亮，促令济师。亮再拨兵二万人赴关，特遣老将黄忠为统帅，往助刘备。自经黄忠一行，遂使曹氏大将，就此丧元。正是：

倚老不妨重卖老，妙才未必果多才。

夏侯渊字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