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啟程(3/3)

，我双目已毁，我一经脉扎满凌菲的毒针，半年多来生不如死，我为妍儿撑这么久，骯脏事也了不少，够了，我也累了。」

「妍儿小她??」

「我妹夫让凌菲杀了，妍儿痛不生，或许让我们家族死绝，才是我唯一对桑榆殿尽忠的机会??小殿在哪里？」

有人搀着小殿来到青蛇真君面前，青蛇真君双缠着染血的白布，血正滴滴答答地，像怎么也止不了。一阵铃声自小殿的脚踝响起，忽然间青蛇真君轻松多了，不再痛苦煎熬：「小殿，多谢你。」

「青蛇叔叔，我还能帮你什么？」

「什么都别帮，我的五脏六腑都烂得差不多，让我死才是唯一解脱之。」

小殿落了泪，她一直认为浪在外很辛苦。前世不到十岁被送去天，无人庇护，受人算计败名裂而死，今生依旧浪在外，半生离失所。如今才知她与灵蛇好过留守蛇族的人，家人被要胁，一如青蛇真君被凌菲控制，全扎满毒针，脏受损。

青蛇真君英俊的容貌，一直被小殿记住。前世年纪小，误闯圣地莲池，青蛇真君悄悄放走她，那时候的青蛇真君与她的父君一样英俊不凡，如今却枯槁得跟老人没什么两样。宛若枯木的手比划着自己的：「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这个躯早已是废人，但是我的丹还在！」

「蛇君的丹，一甲的修为，总不会比灵蛇的鳞片还要差??」猝不及防那隻手刺向他自己的心窝，取一颗血淋淋的丹放到小殿前：「你收吧，总比我不知怎么死去，丹便宜了凌菲好！」

这番景象惊得小殿满脸泪痕，她忽然想起另一位蛇君，那个人多次为她收拾残局，写得一手好书法，袖月之名自他手，连母神那样孤挑剔的都喜他。

她的父亲白蛇真君正是为了救她死去，激动之馀又重叠到现在的境，小殿说：「我不要！」不要有人为了她死去，她也不想不劳而获得到什么丹！

前的鲜血淋漓的丹被青蛇真君破，他说：「我为活来帮凌菲了不少事，你不相信我也是理所当然。」

小殿与青蛇真君都是烈之人，一个决不收，另一人当掐破丹。两人僵持的时间转的特别慢，小殿坐立难安，彷彿她了天大的错事，活活死一位辈，青蛇真君在她的面前息逐渐重，不久便死了。

属带走青蛇真君的尸，离走前告诉小殿：「青蛇大人是因你而死，他为你与秦大人起衝突，双让秦大人刺瞎，又中了一掌，带你来到这已经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