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一更】(2/2)

开了几个补血安胎的方，便由胡明送山去了。

阿厘到廊栏杆前，殷切地盼着周琮快快及归来，看日落的金光从乌云的边际中，只觉整个世界充满了蓬的希望。

洪氏瞧着，这没生养过的小娘大抵有手足无措的，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等郎君回来夫人亲告诉他了！”

只有阿厘仍懵懵懂懂，她先前为着周琮的病症看过些医书，了解过各脉象，只是时日甚久，她又不是个好记，只有个隐隐的印象，怕自己说错，只望着那老，等着他解惑。

“……是不是还有五脏衰竭之兆？”阿厘颤抖地发问。

把脉的时间有久，阿厘不敢促，瞧着大夫原先随意的态度变得慎重起来，心惴惴，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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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是蠢人，看她这样便晓得个中有她自己知的缘由，是以不再多问。

南风穿堂过，得灯笼里光影摇晃。

老泰然地搭指在她脉搏之上，却蹙起眉。

“往来利、应指圆、如珠玉盘之状，便是怀的脉象，可夫人这……接踵往来，应指粝，不同寻常，不妨问一句，夫人的月事可还正常？”

阿厘暗自忖度，大夫所说的异象很可能是蛊的缘故，不过蛊虫之事不能跟外人言说，只：“等过阵，我便去医师那里复诊，到时您在帮我仔细看看。”

侯府还在时，她曾经喝过避汤，亏了，后来同周琮一，他们经历了许多坎坷，总是没法安定，周琮平日里还注意着，一直没有消息，他们也没想过这事，久而久之阿厘自己都忘了，连月事推迟、胃不好等显而易见的症状都当蛊虫导致的虚弱了。

洪氏率先反应过来，声笑：“恭贺夫人！您有喜了！”

他摸了摸胡：“夫人虽有虚弱断之象，却在好转。”

阿厘这才如梦初醒，抱着自己的肚，喜极而泣：“我……我当真有了吗？”

“夫人应是有喜了，只是这脉象……”老拈着胡，仍在犹疑。

等着大夫的诊断。

没想到……

他话音刚落，洪氏睁大了，门外的胡明也站直了。

“啊？”老诧异：“那倒没有。”

他们走了许久，阿厘仍坐在原地，捂着肚发呆。

“夫人……气血亏虚。”老终于吐来一句，却仍不松手。

阿厘松怔，不太相信，这蛊明明在源源不断为母蛊供给，她的怎会好转呢？

老间她神似是怀疑自己的医术，黑着脸撒了手：“老夫行医多年，妙手回之名冠绝银都，夫人这脉，绝不是衰竭之象。老夫犹疑之，仅仅是拿不准夫人这脉。”

“延迟了有月余了……”本能地回答着他的话，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一直以为……以为是蛊虫，气血有亏的原因。

阿厘闻言，想象周琮得到消息的模样，不由地抿笑了起来：“他肯定兴。”

老，看着她惊喜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提醒：“但是这异常……”

阿厘的脑海中炸一烟，被这从未想过的字震地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