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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烨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终究忍不住门去瞧。方跨过门槛，便见晏江引上松松着袍，衣带也没系，双手正提着外往上扯，白皙漂亮的脚丫光溜溜的踩在地上，大抵因为没掌握好平衡，摇摇晃晃几，看着就要摔到地上去，尚且凉的天，少年白皙的额却渗了细细密密的汗，好看的眉皱成一团。

晏江引了，等裴烨去了，自己动手解开衣裳，只是衣服脱来容易，穿的时候却艰难。

晏江引摇了摇。之前才睡过的，这会儿本睡不着。

少年的拒绝和持清晰的传到来, 裴烨愣了一，缓缓松开手：“那我到外面等你, 有什么事便唤我。”

裴烨的动作很快，在晏江引还未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这个改过程，然后非常自然的拉着对方的手走到床边：“累不累？要睡会儿吗？”

“嗯，你衣服给我。”晏江引闻言伸了手臂，觉到对方将衣裳放在自己上, 便抱住东西从椅上站起来，打算去床边换。

细致起来却堪称无微不至。

裴烨想了想，说：“外面光甚好，我带你去走走吧！”

裴烨见他每一步都迈的小心翼翼，便忍不住去扶, 晏江引微微挣扎了一：“我自己可以, 你去吧！”

“那你去拿吧，我上就好了。”虽然看不见，但晏江引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是狼狈的，心不想让裴烨看到这样的自己，因而此刻只希望这人快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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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清明的时候，想什么就什么，如今看不见，连走路都成问题，他这些日，每天大半时间呆在床上，有时候即便没有睡意，也是闭着睛，因为就算睁大了双也只能看到满世界的黑暗，那会让他心中很不好受，可日日如此终究不是久之计，晏江引也明白，自己早晚是要学着适应黑暗的，若是这疾一辈不好，难要这样一辈如此，当个无法自理的废不成。

虽是陋的布衣, 但裁剪仍不免复杂。晏江引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更何况此时什么也看不见，他摸摸索索许久，方才寻到将这衣服上的法，却是穿反了面。

然而裴烨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四扫了扫，看到掉在地上的腰带，捡起来走到晏江引边，见他已将外穿好了，便伸手从晏江引后绕过去，将那腰带为他系上。

裴烨走几步扶住他的胳膊，立时觉到晏江引的僵了一，他讪讪的松开手，心中有些失落，不知为何就说句：“我……来拿东西。”话落便是一愣，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说，那奇怪的、类似于心虚的觉，来的好无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