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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年代，已经很少有人用这复古的方式放相片。注意到庄宴的神，女人说：“这是我爸妈当初的结婚照。”

补作业比什么都重要。

从位置上来说，联军校离庄宴的大学，很近。

庄宴注意到，她正对面的地方，放着一架非常老旧的相框。

庄宴眉弯弯地笑了笑：“你好。”

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上次被临时标记时那微妙的觉仿佛还残留在肤上。庄宴在心里大概算了算，Alpha的易期，肯定还没完全结束。

从大门去右转，走不到五分钟，就是军校的侧门。

醒时碰到一个很的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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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在光脑模型中所看到的，这是一间仄狭小的屋。昏暗的光从透过纱窗映来，照屋里浅金的浮尘。

她还说：“以后你要记住，不论是什么样的项目，在你的设计里，都必须要有一些真诚的东西。”

“小宴，”宁华璧说，“设计不是炫技，它是要帮助跟你我一样的人解决问题，让大家生活得更好。”

老人半闭着睛，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是在打瞌睡。

庄宴手指悬在度条上，他怔了一小会儿。

现在只剩两天了。

啪嗒啪嗒踩着拖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中年女人探问：“谁啊？”

屋里传声音：“来了来了。”

午后光里，净清朗的少年解释自己冒昧拜访的原因。女人上打量他一，叹了气，就把庄宴放来。

“陈厄大校调任中央星，将于联军校指导修。”

他忧愁地许愿，希望陈厄暂时别再来找自己。至少作业上去之前千万别来。

那一年，庄宴懵懵懂懂地想，真诚是什么意思。

庄宴坐直，在玻璃车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睡得发红的角。

第5章 家

他站在走廊上，响门铃。

他打开光脑，一个低沉的男声正在念新闻。没仔细听，词句从耳边划过后才注意到，好像提到了陈厄两个字。

依稀梦见许多年前，宁华璧弯着腰，碎发垂在耳边，温柔地提笔解释设计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庄宴犹豫着，用微凉的指尖把度条拖回去。

于是庄宴换好鞋，小心翼翼地走去。

要改装的房跟庄宴想象的一样破旧，从外观来看，仿佛至少有五十年的历史，应该是当初联统一分的福利房。

红灯转绿，车继续自动驾驶起来。

“你随意看吧，”她倦怠地说，“我妈现在认知功能降，没法跟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