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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焦上泛起幽蓝的光，挡住黑袍靠近玥璃的脚步，“人与鬼本就是伴生，为什么要阻止契约？”

“你也看到了，失去束缚的力量会给空间造成多大的损害，契约不仅维护大多数人鬼的利益，也是给我们共同生存的空间施加了保护。”焦试图说服黑袍。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可能真的是从前杀戮太过……”玥璃微微垂着，密的睫轻轻颤动，竟有那么丝像是温柔。

“你所谓大多数人鬼的利益，是用我们的利益来换取。小孩，不如你脱去□□，加我的阵营，再来与我说这些。”黑袍手上煞气翻腾。

焦想哭，勉压住泪意，声音很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在你之后，我不会再有别人。”这世上有比，甚至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无论他心如何挣扎，都必须去。

无法离开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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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嗤笑，“你一个十几岁的小懂什么？上戾气重的鬼本无法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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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在61局里地位超然的外勤英们，在毁坏殆尽的八卦阵上心修整，每个人上都像压了千金石，他们这次的任务如果无法顺利完成，是不是世界所有地方，都会渐渐变成这副模样，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鬼上为什么会有戾气，因为有无法了却的执念。普通的鬼没办法在世间徘徊，停留久了只有魂飞魄散的场，想完成遗愿需要戾气成煞。上有了煞气相当于有了力量，可有了这力量更加无法回到正轨，像是诱惑你一步步走向陷阱的糕……

广袤的平原上草木尽数枯萎，野生生早已避难远，没有夕的余晖，没有瓦蓝的天空，找不到天地相连之，只有混沌般的灰蒙蒙，这里是一片荒域，被破坏到无法修复的空间。

焦了，玥璃继续说：“邺城的火比你想像的还可怕，不要尝试去那里……”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契约完成后焦便彻底自由了，他去邺城什么？

叶琛、云山等人坐镇指挥，在场所有英全力以赴，再没有职场上谁多谁少的问题，没有人喊一声累，没有人要求休息，甚至没有人停来喝……

“这是你最后的选择？”一个影悄然现，黑袍随风猎猎飞舞。

“你……”玥璃顺势箍住焦的腰，用力之大，要把他一般，“对不起……”或许他真的不够他，他对焦的执念、占有胜过，所以才不能容忍他跟别人幸福，想都不能想，否则恐怕会直接发狂，本没办法继续契约。

法阵起得比预想中最快还要快，景容、江宁、溪泽、玥璃分坐于四方，契约卷轴悬浮于半空，光芒照亮暗淡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