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24节(3/3)

对于那人的暗中窥伺，李心玉并未察觉。

她了间，将带雪的梅枝在一个天青的瓷瓶中，随即脱衣上榻，在清冷的梅香中沉沉睡去，一夜安眠无梦。

大年初一，李心玉赖床到巳时，然后被雪琴和红芍温柔地从被窝里挖了来。

礼，新年第一天要去给父皇请安。李心玉穿整齐，打着哈欠上了辇车。

“公主睡会罢，到了我叫你。”辇车旁，裴漠也不眨地望着她，轻声。

“不必，风一就清醒了。”李心玉抱着小手炉倚在垫了狐狸的辇车中，视线与裴漠相撞，不自禁笑，“把视线收一收，别总盯着本看，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

裴漠轻笑了声，直视前方：“让我不看你还真有些困难，尽量罢。”

到了元殿，太李瑨正和皇帝聊天，见到李心玉到来，李瑨忙朝她招手：“正说你呢，可巧就来了！”

“说我什么坏话呢？”李心玉笑着行了礼，又伸手掌讨压祟钱。

皇家弟穿金银，自然不缺什么压祟钱，太和皇帝各自命宦官送了李心玉玉佩、金珠等，也只为图个吉利。

“说你过了年就十六了，可以为你驸爷了。”李瑨兴采烈，“妹妹，五陵年少可有中意的？”

唉，年纪到了，该来的总会来。

李心玉心里一咯噔，面上仍嘻嘻笑：“你这个挑拨离间的，我还想再多陪父皇两年呢！倒是皇兄你，今年及冠，也该成家立业了罢？”

兄妹俩明刀暗箭过了一招，李常年：“两个人都可以考虑此事了，父皇老了，照顾不了你们一辈，还是要有个己的人在旁，不求家世显赫、容貌昳丽，对你们好便足矣。”

李瑨：“父皇，其实我已经有……”

李心玉跪坐在案几后，不动声地用手肘了她，咳了一声。

“……已经有在考虑这事啦。”李瑨生生转移了话题，讪讪举杯，“喝酒，喝酒。”

用过午膳，兄妹俩便告退辞行，结伴了元殿。

一走元殿的大门，李心玉便瞪着李瑨：“你还真是不怕死，竟敢当着父皇的面提柳拂烟的名字。”

李瑨小声：“这不是没说么。”

“若是说，今儿这年可就过得‘闹’了！”李心玉停脚步，转看着李瑨，“哥哥，你说实话，你是贪图柳拂烟，还是真的想娶她为妻？”

李瑨想了想，：“我也不知为甚，那夜朝凤楼一见，我便跟丢了魂儿似的，睁闭都是她。可惜她人红架大，我去了好几次都不曾再见到她，想要银为她赎，老板却说她不能卖。”

“即便是为太的你去买，也不能卖？这倒有趣了。”李心玉心中的猜想被证实，问，“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