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入长城北军败溃 援大都爵帅驰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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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撤儿讨温，尚未知前军败状，领兵山，步步为营。一间，已望见大纛飞扬，料知孛罗帖木儿必遇伏兵，前去定必无幸。奈又不能不急急驰救，只好着，驱去，一面令左右分，以备不虞。谁知山上的喊杀声，渐渐，虽是严行备御，究竟不免心虚。转瞬间敌已四至，任你如何放箭，总是他不住。撤儿讨温，命军士随随退，未及数武，见军士都钻地中，慌忙察视，自亦随而陷。几似《封神传》中的土行孙。两旁突亦讷思军，又被他搭上挠钩，捆缚去了。余众走投无路，只得大呼乞降。

时孛罗帖木儿已被八都儿诱山中，走间，猛听得一声鼓响，山冈上火炬齐明，竖着一面大纛，上书太平王右丞相等字样。孛罗帖木儿：“燕帖木儿在此，我等快上冈去，刺杀了他。”言未毕，山上已驰将士，来敌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尚不畏怯，奈因岭路窄，不便战斗，只好勒退回，不期扑塌一声，连人带，跌陷坑去了。亦讷思早已留意，便命军士钩起孛罗帖木儿，捆绑而去。

次日升帐，召诸将面嘱：“我昨晚登山，望见敌营扎住山后，料他是倚山自固的意思，但山中有小路可通，我若乘压，便可踏破敌营，可奈敌营虽破，敌将必逃，若要追擒，也是难事，不若引他山，使陷穽，我却前后夹攻，令他无路可走，自然一鼓成擒了。”众将都拍手称善，燕帖木儿命八都儿：“你今夜引兵千名，潜上山，就小路中掘着陷坑，斩木掩覆，上表暗记，令我军便于趋避，敌兵易致误，方好成功。至陷坑造就，你可越山劫营，准败不准胜，俟敌兵赶来，你却诱他小路，我自有兵接应，休得违慢！”八都儿依令去讫。又命裨将亦讷思：“你率兵千名，备着挠钩，就山上小路旁，左右伏着，待敌兵穽，便好一一擒住哩。”亦讷思亦去。又命撒敦：“你领兵万人，沿山绕转，就敌营左右埋伏，但听山上有号炮声，你便杀，断他后路，不得有违！”撒敦亦领命去了。复命诸将：“你等随我上山，视我大纛所向，奋力杀敌，明日可灭此朝了。”众将唯唯听命。到了傍晚，命将士饱餐毕，随饬各带粮火，向山发。

孛罗帖木儿士卒，争思来救，无如走近一个，陷落一个，走近两个，陷落两个，那时也只好寻路逃走。偏偏燕帖木儿的将士，四面杀来，心中一慌，足更走立不稳，一半跌陷坑，一半死于刃。

是时八都儿已掘好陷坑，乘夜越山，去劫敌营。敌营中设有探，侦得八都儿到来，便去禀报主将。驸孛罗帖木儿，年轻好胜，就上领兵，营搦战。八都儿上前对仗，略战数合，佯作慌张的形状，弃戈退走。孛罗帖木儿不知是计，即趋奋追，平章答失雅失帖木儿，与院使撤儿讨温，亦营接应，撤儿讨温：“驸追去，恐防有失，况夜凄其，山岭狭隘，倘有不测，必致败挫，不如遣人禁他前，方可无虞。”答失雅失帖木儿闻言，便遣使去讫，俄得去使回报，驸言月甚明，可以夜战，请平章院使速即接应，可以杀尽敌人。撤儿讨温复：“营寨亦是要，请平章守住勿动，我带兵接应便了。撤儿讨温，亦颇仔细。答失雅失帖木儿应着，便分兵与撤儿讨温，驱发。

答失雅失帖木儿坐守营盘，专听军报。远远的闻有炮声，心中正忐忑不定，忽营外有兵到来，还是撤儿讨温等回营。正来探问，不意来兵很是凶猛，如搅海龙一般，捣营中。答失雅失帖

当令侦骑探明，返报敌将姓氏，一个是驸孛罗帖木儿，一个是平章答失雅失帖木儿，一个是院使撤儿讨温。此叙敌将姓氏，恰从侦骑探报，无非避文笔复沓耳。燕帖木儿：“这等臭小儿，也来将兵，真是可羞！待我用一条小计，便好擒住三人。”撒敦：“用什么计？小弟去，包擒来。”燕帖木儿：“你只知力战，不知智取，难他束着双手，任你擒获么？”言毕，便问侦骑：“我见前面有一大山，此山叫作何名？”为将须明地理，观此益信。侦骑：“名叫山。”撒敦：“哥哥专会使刁，查了敌将姓氏，还要问着山名，有何用？”燕帖木儿之狡，借撒敦中叙，映带无痕。燕帖木儿怒：“你不要瞎说！我非顾着兄弟谊，教你一顿杖责。”从燕帖木儿中自陈私弊，用笔尤妙。撒敦伸而退。燕帖木儿换了微服，带着侦骑数名，营自去，直到天晚，方才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