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从范增访立楚王孙 信赵高冤杀李丞(2/4)

张良趁此机会，谋复韩国，遂白项梁：“公已立楚后，足副民望，现在齐赵燕魏，俱已复国，独韩尚无主，将来必有人拥立，公何不求立韩后，使他德；名虽为韩，实仍属楚，免得被人占了先着，与我为敌呢。”语有分寸。项梁：“韩国尚有嫡派否？”良答：“韩公成，曾受封横君，现尚无恙，且有贤声，可立为韩王，为楚声援，不致他变。”梁依了良议，遂使良往寻韩公成。良一寻便着，返报项梁。梁因命良为韩司徒，使他往奉韩成，西略韩地。良拜辞项梁，又与沛公作别，径至韩地，立韩成为韩王，自为辅助，有兵千人，取得数城。从此山东六国，并皆规复，暴秦号令，已不能远及了。

梁方攻亢父，闻得魏都破灭，项它还军，正拟自往敌秦，赌个输赢。适值齐将田荣，差来急足，涕泣求援。经梁问明底细，才知田儋死后，齐人立故齐王建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独田儋弟荣不服田假，收儋余兵，自守东阿，秦兵乘势攻齐，把东阿城围住。城中危急万分，因特遣使求救，项梁奋然：“我不救齐，何人救齐！”遂撇了亢父

项梁喜：“我意也是如此，今得老先生论，更无疑义，便当照行。”增闻言称谢，梁又留与共事，增亦不辞。此时增年已七十，他本家居不仕，好为人设法排难，谋无不中。既居项梁幕，当然了一个参谋。梁遂派人四，访求楚裔，可巧民间有一牧童，替人看羊，查问起来，确是楚怀王孙，单名是个心字，当即报知项梁。梁即派遣大吏数人，奉持舆服，刻日往迎。说也奇怪，那牧童得了奇遇，倒也毫不惊慌，就将破布衣服脱，另换法服，居然像个华贵少年，辞别主人，登显舆，一路行抵薛城。项梁已率领大众，在郊迎接，一介牧童，不知从何学得礼节，居然不亢不卑，与梁相见。梁遂导城中，拥他坐，就号为楚怀王，自率僚属谒贺。牧童为王，虽后来不得令终，总有三分奇异。行礼既毕，复与大众会议，指定盱眙为国都，命陈婴为上国，奉着怀王，同往盱眙。梁自称武信君，又因黥布转战无前，功居人上，封他为当君。布乃复英原姓，仍称英布。

独秦将章邯，自恃勇力，转战南北，飘忽无常，竟引兵攻魏境。魏相周市，急向齐楚求救，齐王田儋，亲自督兵援魏，就是楚将项梁，亦命项它领兵赴援。田儋先至魏国，与周市同御秦，到了临济，正与秦军相遇，彼此战一场，杀伤相当，不分胜负。儋与市择地安营，为休息计，总夜间可以安寝，不致再战。那知章邯狡黠得很，竟令军士衔枚夜走，潜来劫营。时三鼓，齐魏各军，都在营中卧，沉沉睡着，蓦地里一声怪响，方才从梦中惊醒，开一瞧，那营已被秦军捣。急忙爬起，已是人不及甲，不及鞍，如何还能对敌？秦军四面围杀，好似斫瓜切菜一般，齐魏兵无路可奔，多被杀死。田儋周市，也死于军中，同至枉死城，挂号去了。章邯踏平齐魏各营，遂驱兵直压魏城。魏王咎自知不支，因恐人民受屠，特遣使至章邯营，请邯毋戮人民，便即降。邯允如所请，与定约章，遣使回报。魏王咎看过约文，心事已了，当即纵火自焚，跟着祝氏祝，火神名。同去，却是一个贤王，可惜遭此结果。弟魏豹缒城走，巧遇楚将项它，与述国破君亡等事，项它知不可救，偕豹还报项梁。

无定论，老成人想有见，幸即直谈！”增又：“仆正为此事前来，试想陈胜本非望族，又乏大才，骤据地称王，谈何容易！此次败亡，原不足惜。自从暴秦并吞六国，楚最无罪，怀王秦不反，楚人哀思至今。仆闻楚隐士南公，通术数，尝谓楚虽三，亡秦必楚，照此看来，三尚足亡秦，今陈胜首先起事，不知求立楚后，妄自称尊，怎得不败！怎得不亡！将军起自江东，渡江前来，故楚豪杰，争相趋附，无非因将军世为楚将，必立楚后，所以竭诚求效，同复楚国。将军诚能俯顺舆，扶植楚裔，天都闻风慕义，投集尊前，关中便一举可了。”增言亦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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