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木罂渡军计擒魏豹 背水列阵诱斩(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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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又命将魏豹家眷，除老母年迈不能充役外，余皆没为。豹妾薄姬，姿容最，发往织室作工。后来被汉王瞧见，颇觉中意，又把她送后。说将起来，这个薄姬却与汉魏大有关系。姬母薄氏，本为魏国宗女，魏为秦灭，落他乡，与吴人薄姓私通，俨成夫妇，生一女，落得袅袅婷婷，齐齐整整。魏豹得立为王，薄女已经及笄，夤缘，得为豹妾。时有河老妪许氏，相人术，言无不中，世人称为许负。负与妇通，注见前文。豹闻许负善相，特召她来，遍相家属。许负看到薄女，不胜惊愕：“将来必生龙，当为天。”豹亦惊喜：“可真么？试看我面，应该如何结果。”许负笑说：“大王原是贵相，今已为王，尚好说是未贵么？”句中有。豹听到此语，料知自己不过为王，惟得为帝，胜如自为，倒也喜得很。当厚赠许负，送她归家，且格外薄女，几与正室无二。就是兴兵背汉，也为了许负一言，激成变志。他想有为帝，必须由自先立基业，方可造成帝系。若尽臣事汉王，如何独立，如何贻谋，所以决意叛汉，负嵎自雄。尚未生，便作痴想，安得不败，安得不亡。偏偏痴愿难偿，反致国亡家破，那相亲相的薄家女，竟被汉王攫去，罚作妃。薄女也自伤薄命，为罪人，充当贱役，始居织室，继汉，终不见有意外幸事，只得死心塌地，个白人，便算了却一生。那知过了年余，竟得了一个梦兆，乃是苍龙据腹，大惊而寤。默思此梦主何吉凶，一时也无从详起。越宿起床，并无征验，迟至夜间，忽接使宣召，叫她侍，不得不略略整妆，前去应命。及见过汉王，在旁侍立，汉王方在酣饮，一双醉，注视了好几回，等到酒后撤肴，竟将她扯寝，要演那唐故事，此时不由主，任所为，到了的时候，薄女始将昨宵梦兆，告知汉王。汉王：“这是贵征，我今夕就与汝玉成了。”说也奇怪，薄女经过一番雨，便得怀胎，十月满足，果生一男，取名为恒，便是将来的汉文帝，只晦气了一个魏王豹，求福得祸，一败涂地。可见人生遇合，都有命数，切勿可过信术士，痴心妄想呢！唤醒世梦。闲话休表。

且说韩信寓居平，筹备伐赵，可巧张耳带兵到来，与信会师，信遂合兵东行，攻代郡。这伐赵的原因，系由赵相陈余，本已兵从汉，自汉王为楚所败，赵兵散归，报称张耳尚存，顿时恼动陈余，复与汉绝和。张耳诈死见二十三回。韩信援为话柄，责赵背汉，因此驱攻代，直抵阏与。代为陈余受封地，余留辅赵王，用夏说为代相，使他居守。见二十一回。说闻汉兵已至阏与，距代城不过数十里，当即引兵敌，与汉兵前队相遇。汉先锋将乃是曹参，跃持刀，直指夏说，说亦持刀相迎。战了一二十合，参虚晃一刀，拍就走，汉兵亦返同奔。明明是诈。说麾兵大，迤逦追赶，行了二十多里，忽两面喊声大起，左有婴，右有张耳，两路兵杀，冲断代兵，再经曹参引兵杀回，三面夹攻，代兵大败，说慌忙遁还。偏汉兵不肯罢手，从后急追，走至邬东，已被曹参追及，刃伤说后，负痛倒地，把说掀翻，便为汉兵所擒。参劝说投降，说反骂汉欺人无信，激动参怒，手起刀落，把说劈颅，因即攻代城。

安民已毕，就去迎接韩信。信立即至代，再拟移兵赵。适有汉王使命到来，调回将士，助守敖仓，信乃使曹参南还。参邬城，为赵将戚将军所阻，一场恶斗，力把戚将军劈死，方得打通路径，还诣敖仓去了。惟韩信麾，要算参最为智勇，所领曲，亦皆善战。参既南，众当然随去，信不得不募兵补阙，好容易招添万人，驱往击赵。沿途探听赵兵消息，先后接得探报，各称赵兵据井陉，差不多有二十万人。信素知井陉的险要，未便轻，约距井陉

他降。守兵瞠目伸，无心抵御，乐得举城奉献，保全命。韩信曹参，依次城，令兵民，一赦宥，惟将魏豹家眷，尽行拿，与豹一同系着。会值魏将柏直等引兵回援，途次闻得汉军袭，连破城邑，并魏王亦被擒去，统吓得不知所为。可巧韩信着人招降，指示一条生路，大众无法可施，没奈何走到平，跪降了事。魏将全然无用，果如汉王所料。韩信召到婴，令与曹参分徇魏地，各城邑，无不归附，魏地大定。信乘便击赵，留兵不返，但将魏豹全家，悉数解往荥，听候汉王发落。自请添兵三万人，往平赵国，且言从赵燕，从燕齐，东北既平，方好专力击楚，南会师。却是绝大计划。汉王允如所请，立拨兵三万，使张耳带去，会同韩信等击赵。一面提魏豹，拍案大骂，意将豹枭首，慌得豹匍匐座前，如捣蒜，乞贷死罪。亏他一张老脸。汉王转怒为笑：“量汝这等鼠，有何能力！我今日不妨饶汝，权寄汝首，汝若再有异心，族诛未迟。”豹又叩了几个响，方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