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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说：“啊，那可以给你写。”

我张起来。“我不想跟天一教搅合，对外仍像上回那样称平局。”末了他评：“天一心法大气开阔，只是石教主招式狠戾，只求杀敌不求自保。我觉得熟，可惜生平对战众多，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决战之后，我还与石教主一修订了天一心法。我的武功到底比天一心法。愚兄齐敬上。”

我暗暗叹气，善解人意：“问吧，问完再走也不迟。”

我说：“你跟我写信没必要文绉绉，大白话就可以了。”

“你得离开了，”瞬间亮的夜空，我温柔地说，“和你相得越久，我就越分不清你和卫彦。”

“尽量不伤他。当年我对战石向天也只把他打成轻伤而已。”齐说。

“石教主人呢？”齐一脸跃跃试。

“我介意，”我无奈地说，“卫彦的过去与雪山上的过去，对你来讲或许并没有差别。但这对你不公平。我不能再对人不公平了。”

永熙八年七月九日晨，我刚开医馆，齐跑来给我一钥匙和五两银。

地拉开第二枚掌心雷。

我叮嘱：“如果你要和他一战，不要伤着他。”

齐说：“可是我不擅写书信，文绉绉的。”

他恋恋不舍地迈三步，又迅速折回来：”有个，问题。”

“那应该没走多远。”齐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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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酒神徐衡，看看‘前尘’怎么回事。”他说，“你替我照看一房。”

九红莲之，即使面无表如他，中也有了明显的黯然。他依然站在门外不肯挪步。他说：“还有一枚，你记得用。”

“江湖上有什么事，还是可以传我几封书信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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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揣怀中：“好的。”

“我不介意，”石慕无辜，“我没过去。不晓得，有没有将来。只有现。”

石慕没黑夜。阖医馆门时我抬望天，紫微星旁边那颗明亮的星忽地黯淡去，重归隐星了。

我说：“他昨晚离开了。”

他问：“什么叫，吉祥？”

我哑然失笑：“供来好看，不起作用的东西叫吉祥。这是我在檀州学的土话。”

齐偶尔会传两封随意的书信讲他的江湖生涯。唯一一个关于石慕的消息就来自于他。永熙八年九月十日，虎扬着一封信跑来：“李大夫！我去驿站玩耍，有你的信，我给你带回来啦。”我摸两文给他，展开信。“李平吾弟：我到了泾原州，石教主教务相当繁忙，但还是与我决战。他比前任教主石向天许多，这次我略胜半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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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你就用。”我说，“你去完成你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