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不过照着镜多瞧了瞧，这发髻少见地有些令他思维发散——

康绛雪停来，不再费时间去提被苻红浪扣在边的日。盛灵玉不知是否和小皇帝想的一样，也没有主动去问。

看到小皇帝脚趾上磨的伤，盛灵玉伸手去，停顿之后，摸了摸。

小皇帝笑了，没去辩驳他不是那个意思，也不为自己梳了个妇人髻而觉得有什么羞耻的，他和盛灵玉都知这是掩人耳目之举。

简单的回应，小皇帝噎了噎。

“你以前可是给旁人梳过，有过经验？”

盛灵玉应：“在听。”

盛灵玉：“不曾，微臣只有陛。”

康绛雪确实胃里空空好半天，被这么一提，当真有些饿了。

受苦，康绛雪顿了，满心无奈：“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夫妇啊……康绛雪心中叹息，行不去想：“也不知平平和海棠况如何。”

盛灵玉这才移开视线：“微臣给您梳。”

说来他孤一人时从未想过，现在和盛灵玉待在一起梳这个发，莫名觉得有即视——就仿佛他和盛灵玉乃是一对寻常夫妇，他是盛灵玉的妻，腹中还怀着盛灵玉的孩。

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叩声，先前一直不敢打扰的郎卫们到这时才敢敲门。

盛灵玉手上有旧伤，但并不为难，左右轻巧动作两便给小皇帝束好了发。结束后对着镜一看，发髻把小皇帝艳丽的面孔衬得颇有几分温婉。

停顿一二，没听见盛灵玉有什么吩咐，便又问：“陛已有几个时辰没用过东西，可要上些膳？”

他们两个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待在一起了，不应该纠缠这些。

盛灵玉替他吩咐：“送些上来。”

郎卫依言离去，康绛雪在盛灵玉的搀扶坐起来，慢腾腾地穿衣。

他自己似乎没有要吃的意思，既不促，也不说闲话，只是看着他，目光沉静幽。

披了件外衫，盛灵玉扶着小皇帝的手臂走到梳妆台前坐。康绛雪的发丝被盛灵玉散开揽在手里，温柔地梳通。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争辩似乎并不重要，他不需要去和盛灵玉诉苦，也不需要调他没受苦。

康绛雪视线被肚遮挡，看不到盛灵玉的表，只觉得盛灵玉叫他不要低，自己低起来却是飞快。他提醒：“玉郎，我的发好像还得梳一。”

盛灵玉心中有自己的判断，他心疼他，远比小皇帝自己多上许多。

郎卫这时门，没抬看床榻上的两人，低着：“天黑了，周遭安静得很，属等人四查看过，没人跟过来，也没有人靠近。”

盛灵玉：“陛不用忧心，他们两人都在中，各有职责，还有郎卫陪着，不会有什么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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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绛雪连日赶路都扮作女，现如今还没到能暴份的时候，便声：“还是梳成原本的样，绾个差不多的髻。”

康绛雪闻声一怔，条件反地看向盛灵玉，生怕盛灵玉这便要被促着离去。盛灵玉迎着小皇帝张的目光勾勾角，轻轻摇。

这便是盛灵玉，发也能梳得这么好。

小皇帝聊作赞同。饭菜这会儿上了桌，盛灵玉给小皇帝把一切准备妥当，不错地看着康绛雪举筷开动。

康绛雪喜这样的时光，被看着并不觉得不自在

小皇帝怀胎六月，显怀程度比同月份的妇人还要夸张些，行动难免迟缓。盛灵玉耐心十足，主动跪来给小皇帝穿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