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3)

，他忽然想：是啊，就是这样。

他所耿耿于怀、日夜恐惧的，不过就是如此。

他无法把真正的自己给小皇帝看，也不敢给他看，因为若小皇帝看见了，就会知真正的盛灵玉本不是小皇帝所期待所以为的样，他在小皇帝面前，只是个装来的伪善假人。

小皇帝一时噎住，气恼急躁：“好，我不知你真正的样，那你真正的样是什么你跟我说，你说了我不就知了！”

盛灵玉如何能说，他望着小皇帝，睛里忽然痛苦，语言在此刻失去效用，他突兀地靠近过来勾住小皇帝的脖，在小皇帝反抗之前，暴地吻上去。

这个吻实在太过不合时宜，而且很痛，康绛雪自然挣扎起来。

然而他越挣扎，盛灵玉扣他便越，这个人的痛苦仿佛由此过渡到他的上，叫小皇帝也不知为何难过起来。

这时，盛灵玉忽然开，低低：“我要杀了苻红浪。”

康绛雪被吻得失语，不知两人吵架之中盛灵玉怎么会忽然吻他，更不知吻着吻着盛灵玉怎么忽然说这么一句。

但他已是觉盛灵玉的状态不似平常，好像真被小皇帝了平时没有的样。

正这时，又听盛灵玉：“杀了杨惑，杀了陆巧……把他们都杀了。”

苻红浪和杨惑就罢了，杀陆巧小皇帝却不能言赞同，然而不等他说话，盛灵玉又开：“还有郑岚玉。”

康绛雪有愣住，不知该从哪里接话，好半天才：“怎么还有郑岚玉？关人家郑岚玉什么事？”

盛灵玉不答话，康绛雪在沉默中又生一气，一是这话没没尾，二是到底也没能够正面知盛灵玉在想什么。他嗤笑：“你要不连我也杀了吧。”

盛灵玉捂住小皇帝的嘴，声：“别说这话，即便是玩笑也不要说。”

本也不是小皇帝先提的，是盛灵玉的话太突如其来。康绛雪因着这一茬，也逐渐冷静来，他推盛灵玉：“放手。”

盛灵玉不肯放，反而带着小皇帝往床榻上走，康绛雪不明所以，仍是被盛灵玉轻松拖去了床边：“……你这是什么！”

盛灵玉没有更多，把小皇帝放在床上后，他便在咫尺停来：“我知我自己不正常，那些事让陛不愉快，我会改的。”

“不正常”这个词用来形容盛灵玉的囚禁之举其实很恰当，但当盛灵玉将这个词说，康绛雪所受到的波动全然不似盛灵玉说的这么轻飘飘。

他何尝不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只是一旦将这个词摆在明面上，便觉得自己对盛灵玉了解得太少太少，油然而生一烈的亏欠。

“我和你发脾气也不是想你改，你若能改，一开始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