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2/2)

里面的纠缠烈与外面的清冷相较显得有些突兀，但又格外引人浮想，能想什么呢？

云容没声，还在小小地噎着，霍仪又问：“哪里疼？”

“上次陆太医看过一次了，依旧是腰上有些伤，施针就不必了，开些药吧。”

一边默默落泪，一边将脸埋在霍仪，霍仪清楚的受到了云容的泪到心，终于心了。

霍仪却好像听不一样，有些无奈的说：“云儿果然跟小孩似的，生病了怎么能不看诊，这可不行，孤不能由着你胡来的，要是坏了怎么办。”

闻声的云衡转，里是王上随的赵公公——他一直在殿的外间守着。

他这一声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哭声哽了一，隐忍着不肯再声了，霍仪指间挽着一缕云容的发，很是温的动作，低语问怀里的人：“还疼？”

里面，等安抚好云容，霍仪才敛了柔声，对云衡说话：“疼哭了。”

霍仪那一并不重，见云容难受的反应之后便立收手了，转而轻轻拍着云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不疼不疼，咱们乖乖看诊就是了，很快就会好的。”

“好了，别哭了。”

云衡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去的，后的门开了又关，他已在里面，赵公公将手往里一引，作“请”的姿态，便在原地不动，云衡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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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面的声音，是/动的声音，呜咽的声音，甜腻又烈到化不开的声音。

说着手往移，似乎在了云容腰侧，他立一声似哭的音。

云衡跟淑儿就站在门外的廊，季将军要站得远些——这是王上的意思，他站在外面的院里，轻甲镀上银辉，更冷了。

既然他面薄，便不能他，上次是他发神志不清时才让人看的，这次……霍仪吻了云容角的泪珠，也心疼可怜的模样。

虽然帐是半透的绡纱，但是此刻间未掌灯便什么也看不见，他只知云容近在咫尺，就隔着一层风可开的帐，躺在另一个人怀中，香汗浸鬓。

除了那些侍奉的人，门外另还有三人，为太医的他、瑶台的大女淑儿，和护卫御驾的季白季将军。

王上说“楚楚腰一段，云儿此最是适宜承/”，于是想到飞燕玲珑，袅袅一寸如弱柳，不堪一折，但应该会颤，颤不可抑制的风。

王上说“云儿上是甜的”，于是让人燥，想到最甜的。

似乎是怕霍仪再问去，或是怕他得不到答案就要些什么，云容胡地摇，像是求饶一样呜咽了一声。

云衡背对着门，目光往前平放，看到的是月的冷光，但是背后殿传的声音却十分火，闷了一室，满满当当，像是实在是关不住了才往外溢些许，又不断往耳中钻。

之前激烈明显的云雨声息已经停了，现在只能隐约听到些一人细腻的声音，像是在哄人。

云衡略转开视线，中的季白依旧岿然不动，站成了雕塑的冰冷，仿佛万穿耳而过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越往里，那缕萦绕鼻尖的香越发明显，像是要把人生生窒在里面，让人心神俱失。

，远星月楼的灯火也蒙着这层浅淡的月华，像是天塔云台。

云雨盘桓不肯停，他们便又要听一回，淑儿已不知何时走到了廊旁，只剩背影。

桃面的秾艳人呈态万千，或颦或或泫然泣，一声一动一辗转，谁能想得到。

王上说“态可人，不可自禁”，未来得及想些什么，刚歇的风云又起，往复一番，只是这一次更为甜腻，更为，似茫然崩溃到无可控制，所以尽数余音。

但他并不能平静多久，那一扇禁闭着、关着一室糜艳的镂朱门开了。

云容知云衡现在就在床外，听着这些令他觉得不堪的声音，他怕云衡看到更难看的自己，于是死死的咬着，一边落泪一边往霍仪的怀中缩，想把狼狈的自己遮起来，也是在同霍仪无声求饶。

外间的烛火并未全熄，燃着一室香艳，煴散开。

而云衡自己也要努力克制心中的绪，装作平静自然。

“王上。”云衡站定在床边，借着黑暗掩饰，定定地看着前方的床榻。

云容的泪，同云衡心的血一样，一滴一滴而痛苦，云衡直地站着，他很理智地想，若是现在自己上有一把刀，是否能这样手刃夏王，杀了他之后，他能带着云容顺利逃去吗？

赵公公躬着，怀里揣着一把浮尘，侧站在门看着云衡，对他说：“王上让陆太医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