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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学开冰箱拿啤酒，张卓站起，拖着微跛的步过去接，转手放到小餐桌上。桌上已经摆了五菜一汤，末蒸、香菇炖猪脚、丝瓜炒竹蛏、苦瓜煎、鱿鱼酱油和龙骨石橄榄汤。汤碗腾腾地冒着气，清甜的草药味香飘满屋。

厨房里的人听了，抿住嘴。这些都是林以前吃的菜，林冬从小就看母亲日复一日地着。然而他总觉得自己不母亲的味，调料、工序全都一致，可就是缺什么。也许是妈妈对孩的思念吧。他曾经看到过，母亲对着灶台发愣，泪无声地落，滴沸腾的汤锅里。

林冬猝然回神，打开盖给清蒸石斑洒上葱丝辣椒丝和豉油，浇油锅。最后一菜上桌，林冬坐到张卓对面的椅上，平静地望着对方。张卓也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尔后叩开啤酒听的拉环，向他举起。

“抱歉，我刚走神了。”林冬接过啤酒，轻轻举起。绕在嘴边的话，终是在一复杂到无以描述的心中倾吐来：“张大哥，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你，是我的亲哥哥，有DNA鉴定报告作证。”

张卓说：“我晚上还得值班，啤酒就行。”

他听张卓语调低沉地问。

林冬没动，始终注视着张卓的睛。确实，他们的睛都像母亲。母亲有四分之一的南洋血统，眉邃，脸型小巧致，年轻时是个大人。然而思念与悔恨加速了她的衰老，那天生丽质的容颜，只有在年代久远的照片上才能看到。

“承蒙款待，谢谢。”

张卓由衷地赞：“真香啊，我好多年没吃过家里的饭菜了，都是在外面解决。”

“哪来的……DNA报告？”

张卓明显呼一滞，中闪烁极大的疑惑。片刻后他缓缓放手，将啤酒听置于桌上，手指微蜷，得啤酒听吱咯作响。唐喆学没想到林冬这么快就把事说来了，还以为起码得乎乎吃完饭，循序渐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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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学端着饭碗，看蒸锅的锅盖被蒸汽的噗噗作响，声提醒林冬。

又对唐喆学说：“盛饭吧，你们先吃。”

他这一声“大哥”叫的过于顺嘴，以至于林冬听了，浑不自在。虽说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称呼，可放在他和张卓，或者说林之间，却显得无比陌生。

菜，上就好。”

唐喆学见张卓被尴尬地晾在那，赶叩开听啤酒递到林冬手里：“组，组？”

“组！鱼好了吧？”

“成，”唐喆学应，转脸问张卓：“大哥，你喝啤的还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