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了,嬷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二房里,白氏刚刚合上账本,放手中的笔墨,
一
酸痛的手腕。
每月到了月底,她便要细细对本月府上
的所有开支,每一笔账都要明确来龙去脉,
费她不少的心神。
虽然劳累,可看着一本本明晰的账目,白氏心中也有满足。
门外,沐禾凝大步星闯
来,行至白氏的跟前才让白氏发现。
她愣了愣,不动声地将账本收了起来,起
给沐禾凝虚行一礼,“大嫂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用过膳了?我让丫鬟去小厨房要些
心……”
“不必麻烦了。”沐禾凝径直表明来意:“我来是想向二夫人讨回家的对牌的。”
她这样直接,倒让白氏愣了愣,意识
:“大嫂怎么忽然想起这事了?对牌确实是一直在我手里收着,只是母亲看大嫂还年轻,尚无
家的经验,便一直由我代
着……”
她边说着边打量沐禾凝的神,这大嫂
门几日了突然想起来要沈府的对牌,莫不是听说了什么?只是她这样风风火火就来了,也不知母亲知不知
……
沐禾凝也不和白氏绕弯,客气
:“那便谢过二夫人这些年代为
家的辛劳了,如今我来了,二夫人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白氏脸微僵,这大嫂直言直语,倒让她不好直接拒绝,她想了想,摆
一副轻松姿态,敞开了笑
:“大嫂想要对牌,和母亲说一声不就成了?我自然不会抢了大嫂的……只是这
家之事琐碎复杂,又牵连众多,一时半会也不好易主,待我晚
回禀了母亲,再将这些文书账目一一都理清了,再全
还回大嫂如何?”
沐禾凝却嫌麻烦,皱眉:“我不过是要一个对牌,何至于这么复杂,二夫人直接将对牌给我不就得了?”
白氏见她不吃,不由攥
了手心,
持到最后,“这对牌是母亲亲自
于我的,母亲没有同意,我不好轻易
给别人……”
这是拿沈老夫人来压她了?沐禾凝再次皱眉,一针见血:“这里是渊政王府,我是渊政王妃,到底谁才是别人?”
白氏这嗫嚅着
说不
话来了,面
阵阵发白。是了,这是渊政王府,面前的是渊政王妃,她才是这府上唯一的女主人,也只有她才能拥有这名正言顺的
家权。于自己于老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白氏第一次痛恨自己嫁的是庶,不能拥有府上的任何权利。
她无法辩驳,只能慢慢移到桌前,翻匣
,取
那块她珍视已久的令牌。
“这些文书账目……”
沐禾凝从她手上取回属于自己的对牌,又望着一桌的账本文书,随意
:“这些让丫鬟们帮我拿回来吧。”
白氏目送着沐禾凝满意而归,独自立在窗前远望着她的背影,咬着嘴,眸间泛红。
*
寿安院里,沈老夫人“啪”一声拍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