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心与意合(2/2)

殷晴说，怎么样哥哥，我没给你丢脸吧？

寄来思。

时若光，转岁旦已至，殷晴兴冲冲告诉殷彧，这年她结课成绩极好，拳法，吐纳，轻功，都是首名！连汀鹤师都笑着夸她呢。

有这样优秀的兄，殷晴自然有了目标，她想像兄一样成为卓越的剑客，后几日练武，连梅桩都比平时更远。

从同批习武的首名，到批弟的末位。开不忍，将寒毒于武学之弊告诉了她。

仿佛遥遥，牵起一缕红线。

却已失了幼时的心。

殷晴更是期待来年天的剑术课。

烛火跃过殷彧的脸，他很久未言。

千里之外，不曾见。

初时大师安她切莫急躁，练习习武非朝夕之事，要她耐心练习，过些时日便好，直到后习剑的师妹也在比试时也越过了她。

以后哥哥就不用孤一人习剑，披星月，载风雪归。

“想练剑就练剑，我教你。”

任她百般努力，剑诀心法却停滞不前，她无法将丹田之息调用全，只能框个架剑式，未有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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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晚，殷彧送了殷晴一把桃木剑，不算巧，是他亲手雕刻。

殷彧撕个谎，不过半大少年，哪有那么多大无疆，他不过是想复仇而已。

她开心极了，翻过年，到天，他们就能一起练习剑法了。

殷彧默默良久，才隔帘与她：“…我听师尊说，如今世不平，教横行，惟匣中叁尺剑，可示天不公。”

他手腕上的红线，格外的，如沸，灼人。

殷彧也微微笑了，摸着她脑袋说怎会，你永远不会给我丢脸。

仇恨亦是剑，垂悬于心，叫他夜夜难安。

同一弯月里，血堆了人，燕归撑着剑起。

殷彧张了张空无一的手，那柄剑也许不在手上，但一直在他的心上。

殷晴蹦蹦，走两步就比划着拳法，回对殷彧：“大师终于要在年后教我们昆仑剑法。”

“哥哥，以后我就可以陪你一起练剑了！”

时间太久，记忆太远，等她重新握着这把桃木剑时。

剑。”

童言无忌。

她拿起桃木剑，不知不觉，想起数月前听过的一句话。

殷晴将桃木剑捧在怀里，再举起，借着昆仑少有的明月光，同殷彧：“我也要和兄一同行侠仗义，平天不公。”

殷晴郁郁寡，将桃木剑压于箱底，再未提起。

殷晴不解其意：“兄何意？”

非我剑，只恨世不平。

然而……

之后她转研医术，又拜于甘草堂。至而今回昆仑后，寒毒不扰人时，殷晴也常去甘草堂帮忙，甘草堂是昆仑药坊，习武者难免磕碰，她便在此替昆仑弟义诊。

后来他们又多了些拳脚功夫的课业，兄天资过人，她亦是聪颖，上手未几便是弟中的佼佼者，此后又是凝息打坐，养淬经脉，蕴修昆仑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