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3/4)

墙呢！”

金兵的火虽然比不上宋军那么多，但无论是当初缴获汴京将作监和火局，还是后来自行研制的炮车，各州府也都了一些，唐括翰因为完颜亮在江被炸回来之事，以为戒，这些年都在着手研究宋人的火，就搜罗了不少工匠，知此番要攻城，这仗不好打，也准备了不少炸药，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火炮跟方靖远的一比，光是程就差了一半，本没法面对面作战，只好行这“地”工作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他们辛辛苦苦的“地”工作刚一开始，就已经被城里的宋军侦听到了。

负责观察“地动仪”的是齐鲁学院来军中值实习的学。

早在修筑竹泥城墙之前，方靖远就让学们自己动手，组装了八个地动仪，分别安放在城八角方位。这些地动仪原本是可以监测地动甚至地震况，是据汉代张衡所制造的“地动仪”仿造来的简化产品，虽说监控地震况未必准，可对于方圆十余里范围，大型的“地”作业，却是本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金兵那边一开始挖地，方靖远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随手转给了朱熹和裴文卓。

“金兵开始挖地，怕是打算直通到城墙炸城。”

朱熹闻言一惊，“金人何来那么多炸药？”

方靖远叹：“火药这东西，只要有方又不难，只是威力大小有所差别而已。当初金兵围攻汴京，也曾用过火炮，他们亦非只知上作战的莽夫。先前我们击退完颜允中，怕是引起了这些金兵的戒备，所以不敢直接来攻城，而是打算来的。”

可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了对手的智商，并不是所有金国将领都似完颜允中那般遇弱则，遇则弱，一败就跑的，来的这三州将领，看来就并非轻举妄动的有勇无谋之人。

裴文卓若有所思地说：“正因为我们的城墙固如金石，他们便打算以火克金，挖地炸城墙，那火药既为火，想必也应当怕吧？”

“没错！五行生克，木克土，，克火，火克金，火药最怕自然是。”朱熹击掌笑：“裴三郎想得不错，济南别的不多，就是这多。”

除却业已结冰的黄河之外，济南城中尚有一湖七十二泉，地系之丰富发达，堪比江南乡。

虽然此时的济南尚未有“泉城”之名，可城市城外挖的泉有名的就有数十个，更不必说那些隐于地的暗河和泉，尚不知有多少。

金国三军自北方而来，都不曾了解济南府的地势，更不知这里的地况，只是看到如今的府城城墙固，攻不成，便想这么个“好”办法来，却不料天时地利人和之中，他们当真是一个都没能占住。

乌古论带人挖地，唐括翰和蒲察鸣辉也没闲着，一边四扫搜寻有无漏网的宋人，一边将周围的树木砍伐殆尽，用来制作云梯和攻城车投石车，可惜济南府城北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华山，不过百余米，本挖不多少石来，便是造投石车来，也没有多少石弹可投。

蒲察鸣辉的人便在外扫之余，还要搜集木石资，每日都不得闲暇不说，几日来，忽然发现每天去的人都会少几个，起初以为是走失了迷路，可等了两三日不见回来，就开始发觉不对。

岳璃和霍千钧让人将抓获的金兵用绳索绑了，五人一组，都脱了他们的军服绑成了一串，准备押往矿场工。如今府城这边开了不少矿窑，既要挖煤又要炼铁，还有淄博那边昼夜不同的砖厂和瓷窑，都需要大量的苦力工。寻常的百姓都有专人指导学习技术，那些纯粹的力活就得给这些金兵俘虏去，也算是人尽其才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