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琳琅 第9节(3/4)

有好收成。快快快起来，厨上已经好了八宝馎饦，耽搁不得，时间一，可就变成面糊糊了。”

明妆实在睁不开，扭着说再睡一会儿，商妈妈不让，“李判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你今日忙得很，要去老宅和袁宅拜年呢，哪儿有睡觉的工夫！”

无可奈何，只得睁开，换上簇新的衣裳，腰上了五荷包，待梳妆打扮妥当，挪到前厅一家人吃了早饭。

不过今日大家确实都忙，上京有这样的规矩，晚辈给辈拜年，须得在初一日，了阁的女儿回门探望爹娘，也是择在这一日。初二日往后便轻松了，大抵是宴请和走亲访友，因此吃饭的时候商妈妈还在慨，李判这人真是不忘初心，初一便来拜访，是当郎主和主母还在呢。

明妆听得鼻发酸，那懒散的骨抻起来，恋床的绪也没有了。饭后惠小娘和兰小娘要回娘家拜年，送走了她们，自己便在前院等着李宣凛到访。

约摸辰时前后，门廊上有人通传，说贵客来了，明妆忙起说“请”。

很快便见几个小厮捧着节礼来，后面的男穿着濯绛的常服，腰上扣银带，快步登上了台阶。因为量，几乎是两级一迈步，还是原来军中的习惯，仿佛时间永远迫，仿佛永远不能延误。待了门才骤然刹住步，抬一顾很快又垂，恭敬地了声小娘新禧。

明妆看着他，难免思绪翻腾，咕哝：“看见李判，就让我想起爹爹了。”

他的睫微微一颤，想是被她的话动了，还如以往一样温声询问：“一别三年，小娘在上京过得好不好？”

不知怎么，泪自己掉了来，明妆忙拿手绢，却无论如何都不净。又气又急，终于放声哽咽起来，“今日是初一，我不该哭的，可我就是忍不住。”

有的故人，会勾起很多回忆，当初李宣凛借居在潼关府衙，每常会遇见，或是明妆有什么想要的，不敢和爹爹阿娘开，就悄悄委托李判。他是有求必应，只要她兴。现在想来不光是看着爹爹的面，更多是日久年，活成了半个家人。

第15章

他听见她哭，终于抬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忧伤地望着她。

这些年她虽照旧锦衣玉，心里的伤疤却无法愈合，他知她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如此多舛，想必更有委屈之，哭一哭，哭来就好受了。

明妆在他面前，恍惚觉得自己还不曾大，有些绪的宣只有冲着他，才能找到。

商妈妈在一旁使劲劝，说好了好了，“大节，不兴哭的。李判好不容易来一趟，小娘不款待贵客，怎么反倒哭起来。”言罢忽然觉得不妥，笑，“我竟是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如今应该称公爷才对。”

李宣凛却摇，“妈妈不必客气，还如以前一样称呼我吧！我有今日，多蒙大将军提携，在故人面前，不敢妄自尊大。”

明妆这才抹了泪，小孩儿心地说：“我也觉得李判亲厚，叫公爷，反倒把人叫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