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琳琅 第63节(3/4)

亮。”

明妆红着脸微笑，“因为你来提亲，我来见人总要打扮打扮。”说着侧过脸让他看，“我画了眉，还了脂，都是上京最时兴的货，千金难求呢，好看么？”

他的目光像一样，在她脸上款款潆洄，抬起手轻了她的脸颊，“好看，因为我的般般生得，才显这些玩意儿难能可贵。回让商妈妈和午盏去脂粉铺里，把余那些也买回来，防着被人买空了，自己且囤一些，可以慢慢用。”

明妆笑起来，“你如今这么会说话，我听着兴得很呢。”

他也有些唏嘘，“以前有满肚话，不敢对你说，现在我心里想什么，可以无所顾忌地告诉你。”

两个人牵着手，在廊上缓行，穿过重重月门，一重有一重的景。

不知不觉走到西园，他偏对她：“我们去小祠堂，给大将军和大娘上香吧。”

那小小的院里有婆专事伺候香火，见他们来，忙香燃了，恭恭敬敬呈献上来。

李宣凛持香在灵位前跪，向上：“大将军，俞白无能，近日方为大将军扫清冤屈，这份清白来得虽迟，但总算给了大将军代，大将军也可瞑目了。如今邶国归顺，陷害大将军的人也已伏法，请大将军原谅俞白私，今日来向小娘提亲了。大将军临终时，曾命俞白看顾小娘，俞白斗胆，想生生世世与小娘在一起，还望大将军与大娘成全。”他说着，转望了明妆一，复又，“俞白虽不成，但有满腔赤诚，一心一意对待小娘。大将军与大娘在上，俞白向二老立誓，此生不纳妾，不看小娘以外的女一，一辈钟小娘一人。若有违誓言，罚我败名裂，永坠阿鼻地狱。”

明妆听了，心里半是安半又惴惴，嗔：“我明白李判的心，可也不必这样立誓，倒吓着爹爹和阿娘了。”说着提裙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向上参拜，“爹爹，阿娘，我在上京转悠过好几圈，看来看去实在没有比李判更好的郎了。虽然他不善言辞，不会讨姑娘喜，愣愣脑又大我好几岁，可我一都不嫌弃他。我知爹爹和阿娘最疼我，但凡我喜的郎，爹爹和阿娘也一定喜，既然如此，那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吧！请爹爹和阿娘在天上保佑李判哥哥官运亨通，保佑我们婚事顺利。爹爹的坟茔，李判哥哥已经派人去陕州迁回了，待得今年冬至，便将爹爹和阿娘合葬，了却阿娘的遗愿。”

这骄傲的小娘，在告父母的时候还不忘取笑他两句，他笑得无奈，却甘之如饴。

将香香炉，两人并肩叩拜去，今日禀告过父母，这门亲事就算真正议定了，这才放心从小祠堂退来。

穿过西园，园中绿树掩映，景比之东园更幽。他牵着她的手，边走边：“我与阿娘商量了，亲迎越快越好，若是定在月，你可觉得太着急了？”

明妆并不吝于让他知她的想法，手指在他掌中轻轻一挠，“明天就成亲，那才好呢。”

他被这细微的一个小动作撩拨得心浮气躁，抬一顾，随墙的月门后有一个小小的拐角，正能藏两个人，于是想都没想，顺势一拽，轻巧旋，把她抵在了墙上。

他像一座山，遮挡住了她全的视线，只看见他俯来，缠绵地在她上轻，模糊地嗡哝着：“般般，我好喜这样……好喜你……”

明妆心如雷，暗这老房着了火，真有愈演愈烈之势。仿佛一夜蜕变，他变得这样有滋有味，暧昧、、慧黠、悟极佳……他甚至知怎样的接，能让她罢不能。

里忽然没了力气，她扣住他的臂膀，也还是摇摇坠。他赶在她落之前扶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短促地一笑，“怎么了？小娘上回的勇气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