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6)

“吃了罢，对你对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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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瞧着斐孤步步九重天，哪怕他手上握着的剑剑灵没有一丝回应，她也仍旧没有手。

“你别害我。”

牵魂契。观音已许久没有想起这个玩意儿了，她越发觉得斐孤是否便是尤邈的转世，竟然连牵魂契也知晓，还用它牢牢缚住了司命。

他想起来了，南海的竹林不就是那般苦涩的味？

时间一晃至天赴历九万四千七百年，九重天忽然生，那位新晋的监兵神君因恋慕司命，堕仙为，试图娶司命，反被司命打凡间。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放至边，他都无法顺利地将它投中。几番尝试后，他无奈：“可我不是你啊，你怎么不让我吃？”

其实也不是仅仅因为如来之令，她开了窥天镜暗暗观察斐孤，看他手中握着的剑是否唤醒了剑灵。

若说她们要依天而行，那她胜了这天，妘女国人的命运便要依她而行。

司命的心境不稳，竟然还未解决斐孤，甚至同他定了牵魂契。

“我不是……”

事已至此，本并无什么惊奇之。

“我真的不想梦，也不想看你们的恩怨纠缠了。”

只是还未等她试图手此事，如来再度召见，警告她不得手司命之事，也不许她去见血阵的主人。

很奇怪，观音一边盼着司命快刀斩麻，果断地杀掉斐孤，又希望她能够对他仁慈一些。

若说她对尤邈没有一丝怜悯，那么在这几万年的静默里，她会逐渐淡化尤邈的不好，化他的那份痴心，于是后知后觉地对尤邈生了一分怜悯。可惜，尤邈已死，这份微不足的怜悯便转嫁在了斐孤上。

“我、我可是凤凰啊……”

但奇怪的是，司命已然悟，参破，顺利飞升成神，怎么好似越过了劫？

但当司命真的与斐孤结牵魂契，将死之时召了独还剑灵之时，观音心中又是十分复杂。

她利用尤邈屠城后的两万年，九重天果然迎来了新任司命。她同那位司命有过一面之缘，见她形容冷淡，不苟言笑，但司命殿那棵寂寞的命缘树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死白，化作了雨过天青的温柔泽。

他低声呜咽，语气逐渐悲哀起来：“我怎么会是你呢？”

那个人确实很像尤邈，那偏执的神态，孤注一掷的派实在很像尤邈。

直到斐孤的现——

斐孤得到了尤邈未曾得到的她的半分仁慈。

观音没有办法，见着九重天的神官几次三番前来西天求救，也碍于如来只能装聋作哑。

但尘封数万年的血阵再开，那人手握独还又是为了，总归是让她平静的心再生波澜。

观音这才有些惊讶，剑始终不肯回应，幽鸣仙山也突然戒备森严，她没有理由再去探望麟逍，也渐渐对那片枯死的竹林释然，两万年前她便将独还扔凡间，丢回袅谷。

可千年后，那位名唤斐孤的堕仙竟手握剑独还，大开血阵，重新上九重天，将司命掳去。

好苦。

何况观音一便看透这位看上去格外冷淡的司命是以悲悯，手段却又心思柔。

观音满意这位司命的，只是……这位司命或许不知，天也许不会告诉她，她却是命犯桃之相，命中注定有一劫。

幽鸣仙山上的天顷刻便暗来了，至此麟逍闭门谢客，推脱有恙，不再大办千年一次的生辰宴，也再不去南海拜见观音。

麟逍看着那颗落在被褥的忘丹，忽然就落泪：“我可不是你啊。”

后来观音瞧着司命理梨画一行神官的姻缘之事，渐渐有些明了，或许司命便是自有手段解决了劫罢。

妘女国的命格以后便要由司命掌，观音知这些年妘女国还在顽存活，但也忍不住问司命她们会如何，司命客气回她：“凡人命格依天而行，只凭天意。”

良久，麟逍才起，从怀中摸了那颗忘丹，试图将它咽。

更重要的是，观音认为司命能够自行解决他。

非常客且笼统的回答。观音倒也不失望，她与天斗，胜局已定。

他说完便再度尝试将忘丹吞，可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将那淡丹落在了床榻。

“我不是你。”

原来是竹叶啊。

她与独还剑灵在虚空中对视，依旧受到对方烈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