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11节(2/3)

“你只说，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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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太皇太后声：“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哀家知，今日的事，全是你的手笔。”

“哀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也认了。崔阁老的事，想与你打个商量。”

“那是臣妾的事，不劳太皇太后费心。”

“案大事化小，你让崔阁老，留在官场，哀家便完全放权，日后，这里便姓裴了。”

裴行昭坐在她手，闲闲地喝茶。

“

话已说尽了，别人只能附议。

到了偏殿，太皇太后坐之后，陷沉思。

太皇太后警告：“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不怕别人不择手段地算计谋害，是不是也真的不怕本可以帮你的人，来日却尽法宝帮别人。”

“你不怕一朝落魄，缺衣少穿，形同囚禁的光景？”

裴行昭敛目，静待文。

说来说去，这条路行不通，裴行昭是真对后的事没兴趣，她的兴趣在前朝，在男人最衷的征伐治国。太皇太后早看这一，也最是抵，抵到有意无意地忽略先帝那该死的遗诏，然而到了今时今日……

“难得你也有目光短浅的时候。”太皇太后哼笑一声，“你这样的婆婆，别说皇家，便是寻常门第，哪个儿媳妇的容得？只说年纪，你比皇后还小几岁，又怀绝学，对她来说，怕是早认定了熬不过你，这辈都要被你压着。再者，皇上对你唯命是从，瞎都看得，儿媳的心里要是不膈应，才是见了鬼。”

她又斟酌了好一阵，才：“你与晋摄政的事，朝臣打心底认同的屈指可数，其余的人都不会甘于听命于一介女。的确，你前已位极人臣，可臣就是臣，与摄政的太后是两回事。是以，你想如愿权倾天，定会遇到诸多阻碍，可想过这些？”

皇帝着三法司从速从严审理此案，又：“朕要与几位阁员到御书房商议一些枝节，诸位不必为此扫了兴致，照常饮宴。”

裴行昭的态度云淡风轻，“想过又如何？”

崔阁老当即摘乌纱帽，随中侍卫殿，去往刑大牢，同来的崔家人，即刻回府等候发落。

“无妨，横竖在里也没什么消遣。”

“……”这个土匪考虑事的角度，怎么那么奇怪呢？太皇太后压不悦，继续摆理，“后争斗，本就因常年的郁愤而起。嫉妒、忌惮、膈应，本就是一个人扳倒另一个人的理由，且司空见惯。”

，而且言辞间不留余地：“或许此事是有蹊跷，便更需严查、彻查，朝廷不能冤枉任何一名官员，同样的，也不能纵容枉顾律例大肆敛财之辈。”

“自然。”

裴行昭视线慢悠悠地转到她面上，“后是皇后的，臣妾不似您，并无执掌后的心思。”

太皇太后了狠心，压心里烈的不甘，：“哀家多少年来不问前朝政务，也承认，不是那块料。但是这么多年了，与一些门第有来有往是必然，京城官场关键时刻听命于哀家的，也有一些。你把前事办得让哀家满意，哀家便助你如愿以偿，最风光、任谁也动不得的摄政皇太后。”

“为了崔家，您竟然能到这地步。”裴行昭讶然。

这是把她设想成柿、活死人了么？裴行昭失笑，却是顺着对方的话回：“那是命该如此，别人技一筹，臣妾愿赌服输。”

裴行昭不置可否。

一行人离开后，太皇太后起，对裴行昭：“哀家要去偏殿稍事歇息，你可有空陪同？”

对方毕竟是有心投血本儿了，裴行昭当真不好意思直来直去地甩掌，便婉言：“臣妾一向认为，得失是在人为，也在于运。是以，凡事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裴行昭笑了，“别人心里不舒坦，关臣妾何事？”